回去之后就已经不早了,张所长也是让车直接送老孙回去,我们三人则进了院子里,关好了大门,准备直接休息了。但张所长却在进了办公室后叫住了我们,‘跟你们说个事情,明天早上看情况我就会跟着车回去一趟,但老孙明天也算是忙完了,会回来上班,最东边的两间是老孙和媳妇他们一家人的。而在村子里住的是他们闺女,所以以后来了不认识的人也不要太紧张。但是跟老孙保持关系的同时也不宜走的过紧,毕竟他心里有些自己的想法的,你们是心里要有数的。’
云里雾里的说了一大通,我是什么内涵也没听出来,但老牛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直接举起手来挥舞,‘张所长你放心吧,就算是让我们动手我们也绝不含糊。不过您不在这里的两天,报水位的事情怎么办?’
张所长又习惯性的摸出烟来,然而此时的烟盒子里却完全空掉了。正当张所长的脸上有些无奈的把烟盒子扔掉,准备起身回屋的时候,老牛却从裤子兜里摸出一盒子软盒红塔山,‘张所长,您尝尝我的这个怎么样、’
张所长看了看,虽然嘴上得念叨一下,‘红塔山啊,劲头子有点大,享受不了。’但是手还是很忠实的拿起一颗烟,然后老牛则顺势给点燃了。
张所长吸了一口烟,又重新坐下了,‘报水的事情,你俩先不用忙着接手,毕竟办公座机安装在了老孙那屋里,他不回来你俩去还行,他回来住了,有媳妇娘们的,你们俩去也不方便,有他盯着就行了。你俩这两天就早起和过晌(也就是下午)没太阳前,趁着气温不高的时候,接着把那些空地掘完。之后就周围转悠转悠就行,这个办公室的大门钥匙我给你俩一把,到时候想在屋里呆着就呆着,不想呆着就出去转悠转悠,也当熟悉熟悉周围环境。但是远离水边吧,毕竟你们不熟悉河道内的情况。’
看我和老牛都能理解,张所长便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来,‘行了,你俩早点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明早上弄点菜,弄个白水面条当早餐。早上我会叫你俩早起,再带着你们干点活,要不然回来之后恐怕满地都是草了。’
我和老牛嗯了一声,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老牛让我先躺下,然后把灯一关,也就借着我开的手机上的手电筒光,直接钻回了自己的蚊帐里面。等一切都收拾好,我就关上了手电筒,正准备闭眼进入睡前模式,这时候老牛却说话了,‘以后这个日子不好熬啊。’
既然老牛说话了,我也不好什么也不说,‘为什么呢,这日子不也就这样,也就是体力劳动重点,条件差点,已经都呆了一天了,还在乎以后?’
这时候空气当中飘荡着一股烟味,我才发觉老牛竟然就在蚊帐里面点了一颗烟,那一点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着,‘此言差矣,虽然我们这里人不多,但还是真的暗流涌动啊,你琢磨琢磨。老孙他父亲曾经就是这里的所长,那么让老孙他在这里住是个什么意思。但张所长他来了以后不就等于坏了一桩好事,你看吧,这日子不太平。’
老牛说的这话,我也不是不明白,但明白了又能怎样,所以也就即使制止了老牛的遐想,‘别想那么多,谁是所长听谁的就是了,别人的事多了,你顾得过来么,话说你在蚊帐里面抽烟注意点,别把蚊帐烧破了,到时候晚上进蚊子咬死你。’
老牛嘴上的烟跳动了一下,‘我又不是第一次抽烟了,你睡你的吧,我这得看完这几段小说在睡。’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多,其实在家的话,这个时间还真的离上床有一段时间,但现在躺在床上,竟然有了一种困倦感,放下手机以后就幽幽的睡着了。
这一夜中间醒过一回,只见旁边的床上还有一丝幽幽的光,估计着是老牛还在看着小说,但此时我拿起手机瞅了一眼时间,正好却是0;00,让我一时蒙住了,过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一次闭上眼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时,就已经是张所长站在屋子外面抽着烟叫我们了,‘到点了,都起床干活了,再睡太阳都晒屁股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刚刚有点发白的天,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5:32,这让我心中哀嚎,就是在高中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早的起过床,虽然那时候就已经很紧张了。但既然张所长已经说了话,我也不能装听不见,只好穿衣服起来,就直接从小门边出去了。
张所长看了我一眼,把锄头递给了我。‘你先试试这个会用么,会用的话,就先别掘地了。这玉米地里面的草我看是该弄弄了。’
接过锄头的我还真的是一脸懵,这东西虽然在这里见过两次,知道大概是锄草用的,古诗里面还说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那时候课本里面也有画这个锄头的配图,但这东西具体怎么用,还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也只能高高的举起来,然后对着草猛的一挥。那草确实是直接从土里面出来了,但让我的感觉,那这玩意还不如直接用手吧。但古代人的智慧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如果要是用起来费力估计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了。
果然张所长站在一边一脸的难看,‘昨天你没看见我怎么干的么?算了,我在给你演示一遍。’说着张所长就接过了锄头,然后腰弯下去,把整个锄面贴着土地,找到草的根部之后,只是腰上稍微用力,向后一拽,草根就直接被锄头前面那刃部隔断,只剩下草在地里面躺着了。
等张所长把面前的这一片草清理完成,才直起腰来,然后带着疑问的看我。我点点头便接过了锄头照着张所长的样子,也干了起来。张所长就去仓库那边拿铁锹了。等拿了两把铁锹站在我身后,才问道,‘怎么小牛还没起床,你去看看把他叫起来。’
虽然刚才学了一阵子,但自己上手才知道,这个锄头也不是那么好用的,硬拽有时候还真的拽不动。但听张所长一说,我赶紧放下锄头进屋去叫老牛起床了。因为老牛的床正好在小门的旁边,我一进门就看到他还裹着被单紧闭着双眼,那大体格子看上去极为喜感。这情况我只能隔着蚊帐推了他两下,然而老牛就好似触电一般坐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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