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顸十分意外,如何会是她?
只见,云锦阿姊从驿丞署院落的门楼下走出来,径直来到众人面前,道:“实不相瞒,合谋骗过来犯之敌,乃是奴家的主意,全仰仗了驿丞大人从中周旋,又亏得牧耕道人临时想出如此主意!”
天哪!真相在这里!如此大事,竟是她的主意?
云锦说:“依奴家看来,牧耕道人一心为郡王安危着想,何罪之有?昨日晚间也多亏道人指点,小郡王终算是有惊无险。”
众人脸上渐露释然之意,姚德成面带微笑,向着云锦拱手致意。牧耕道人却是眼睑下垂,悠闲得很,平静得很,仿佛眼前这世事与他无关。陈儿洒很得意,上翻了白眼在看庾信。
云锦走到了庾信的跟前,对着姚德成和牧耕道人施礼之后,又对庾信躬身施礼,道:“如今我等众人背井离乡,身在驿站之中,承蒙驿丞大人不辞辛劳,总算将那岳阳郡王所派人马应付过去,但今后还将有更多艰难,故此,我等众人本应同心同德才是,身边有此精通歧黄之术的高人,自然省去病急无医可投之忧,焉耐得常侍大人这番猜疑?”
或许是被问得哑口无言,庾信下得马来,踱步来到驿丞署门楼前的台阶上,面对众人,道:“今日之事,继往不咎!”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似是声援云锦阿姊。庾信觉得无趣,忙抬眼望望头顶上的太阳,道:“此刻应是巳时末刻,当务之急,打点行装,众人朝食过后,即刻启程。”
听得“朝食”二字,王顸顿时感觉腹中饥饿难耐,却又听到牧耕道人说:“常侍大人,依小人之见,启程之时,小郡王不宜再乘车驾,应由左卫将军骑马护送,另派十名武士同行,如此方可在天黑之时踏进北国边境。”
“那,那这些车驾,这些物资如何护卫?”庚信已对牧耕道人没有了敌意,不知是出于云锦阿姊的压力,还是果然理解了牧耕道人的一番苦心。“物资押运,当然是常侍大人亲自临管,如若常侍大人有所顾虑,担心兵力不足,难以护卫如此贵重之物资,也可请求洵阳太守大人派兵护送,直至我等一众人马踏过北国边界。”
由我骑马护送小郡王?一个不到六岁的毛孩子如何骑马?牧耕道人这是何等居心?
……
用过朝食,众人先行离开太和驿站时,已是午时初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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