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那么累死累活地重新奋斗一回……
正当王顸在胡思乱想之时,又有一个兵卒跑过来,单膝着地,禀报:“使君大人请王大将军护送安郡王先行一步,进驿站歇息,姚驿丞就在前面恭候。”
好笑!
奉承人也不带这么天马行空的吧?
一会儿少将军,一会儿少君侯,这下子又弄一个王大将军?
王顸思索片刻,暗想,刚才,按他陈儿洒的意思,我才是一个未成年人啊,刚刚还是少将军啊,怎么在你个兔崽子嘴里,我就成了王大将军?
还好,我还是姓王!
王顸嘴里“哦”了一声,算是回应,却又想起一个定理,如果你想把简单的问题越弄越复杂,那你就多读书。除圣贤之人以外,读书越多,就越像一头徘徊在两垛草料间的毛驴。很简单的一个吃饱肚子的问题,为什么非要思考清楚了仁义理智再动嘴?
王顸侧脸看看陈儿洒,道:“走吧,你前去回一声,也好让小十爷身边的人知道,马上就进驿站,不要着急上火,更不要再招惹庾常侍,我们一众男女出门在外,又是去那路途遥远的北国,应该相互体谅才是。你说对吧?”
陈儿洒恭身施礼,算是领命。
那个前来禀报的兵卒,随了陈儿洒,前去牵了安郡王的车驾,拉了马的缰绳,稍稍加快了一点脚步,官道左边的武士自觉退让,那辆马车就算是弯道超车前行。
王顸在心中默默地数了一下,安郡王的车一路向前,先后超越了十五辆马车,却不知这些车上究竟装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如此说来,自己所乘那辆车,差不多算是断后了。王顸跟随着安郡王的车驾放慢了步伐,抬头看时,天色已晚,残霞暗淡,不远处的高墙之上,却是一排溜大红的灯笼。往下一丈有余,是一道门,比城门小,比府门也小。
青石条砌成的高墙跟前竟是环绕的河沟,可以理解为护城河的替代版。只是,这护城河的规格并不够,显得水面很窄,水面上浮着几只白鸭,游戏于枯黄的荷叶间。
由此判断,水并不深。
太和驿站的大门朝东,离南北走向的官道约一百四十丈。王顸暗暗思量,这驿站又不是军事堡垒,门前留出如此一片开阔之地,难道也是便于观察防御?
以王顸曾经浏览过的古建筑知识,太和驿站就是一个正方形军事堡垒。正门两侧,墙高三丈,墙宽大约六十丈。这是目测的结果,但王顸仍然坚持认为这应该逾越了规制。
“这太和驿站,如今归歧州刺史直接管辖,本属襄阳,想来也是高祖爷当年的发迹之地。”陈儿洒小声道:“按我们李家先祖公在世之时的说法,这太和驿站,竟是高祖爷当年监工营造。”
对于陈儿洒的这番说法,王顸将信将疑。不过,此刻也顾不上细细追究这些?
但见庾常侍带了一个年纪更大的男人,一路小跑地赶了过来,停步在六尺开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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