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麦嘴唇微动,眼皮颤抖了几下睁开了一条缝。
“一凡哥哥,你们回来了!”
鼻子酸酸的,两道泪水流了下来,一凡用发颤的声音温暖的低语,“小麦子,我回来了,我们现在回家!”
怀里的肖麦身体在发抖,一凡紧紧的把她抱着,像抱着一只可怜的小猫。
老狗蹲下来看了看伤势,叹了口气,他拍着一凡肩膀转身走开。
现在一凡感到很无助,他想到了苏伟国,那个牺牲在异国乡的无名英雄,现在同样的异国他乡,同样的又一个无名英雄倒在他的怀里,所不同的是这个人是自己寻找了大半年之久的心爱之人。
怎么会是这样,一凡痛苦的不能自己,他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把强大如白狼这样的人玩弄于股掌间,却对自己心爱之人不能做点什么,只能看着她慢慢离他而去。
在雨中淋了半天他很冷,但怀中之人的身体却更冷,像块冰。
一凡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折磨,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不敢想像肖麦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他褪去了男人坚强的外衣,哭出声来。
丁国栋驾驶着飞机在跑道上滑行、起飞,向着北方,向着祖国飞去,他用手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喃喃说道,“咱们回家,一起回家,挺住!”
老狗再次返回来时,手里多了个急救箱。
老狗不想让一凡再这个样子,他把各种手术器具摆放出来,准备处理肖麦的伤口,顺手把一凡推了一把,“出去,挨手挨脚的。”
一凡起身看了眼肖麦,怀着一腔的怒火转身带上了门。
家富被捆在一个角落,一凡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一脚,把家富踢得满嘴是血,养尊处优的脸上印着半块鞋印。
帅华也跟了上来,他告诉一凡,家富知道如果跟着回到国内,迎接他的是什么,于是就狗急跳墙趁他们没上飞机时,用枪威逼丁国栋把飞机开向排长的地盘,他在那里有一个落脚点,存有不少的美钞和几本护照。
家富想拿着这些美钞和几本护照,在手下的配合下逃往南美,安逸的过完他的后半生。
“想得挺美,今天我就如了你的愿。”
一凡解开家富,然后双拳舞动,把家富打的嗷嗷直叫。
“你这种人只配下地狱,下油锅。”
帅华也没闲着,穿着人字拖鞋不停的瞅空往家富身上招呼,“你这个垃圾,还特么品新茶,祸害的还不够吗?死去吧!”
这一下激起了那些码农和技术员的愤慨之情,想到自己被骗到这里,过着猪狗不如,没有明天的日子,他们也坐不住了,一起冲了上来把多年的怒火都在家富身上进行着解脱。
几十个人,无数的拳头和人字拖鞋,烂脚丫子,就是一块铁也要变形了,何况是血肉之身。
清醒过来的一凡阻止了众人的动作,脚下的家富已看不出人形,只有鼻孔那里忽大忽小的血泡证明这人还有一口气。
“哦……”
很意外,家富还能发出声音。
“来呀!打……死我,反正……我是没有活头了。”
“嗷”的一声,一凡被挤到了一边,家富再次享受到了暴风骤雨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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