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军官坐在驾驶位置上,目视前方,悠悠一语,“阿弥陀佛,小施主,金佛寺一别,老僧甚是想念。怎么今日一见就剑拔弩张,要取了老僧的性命?缘何?”
一凡歪着头看着军官,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军官这时向一凡挤挤眼,回头看向了肖麦,一凡顺着军官的目光注意到肖麦向军官报以亲密的笑意。
收回目光,疑惑的一凡正好与军官的眼神对撞到一起,军官解释道,“别吃醋,这丫头是我的干闺女。我呢,是他的干爹,货真价实的干爹,可不比大仓那个西贝货。”
老狗!真的是老狗。
老狗的真面目一凡只见过一次,第二次见到时就是在金佛寺,那时老狗伪装成了一个云游的大和尚与肖麦接头传递消息。
虽然现在老狗的面目经过伪装,但这声音一凡是有印象的,老狗这一席话,让他马上就想起来了。
“老狗!”一凡怀着兴奋和不可思议低声叫道。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军官眉头一皱,“怎么说我都是肖丫头的干爹,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跟丁国栋那些二流子一样没大没小的这么称呼老人家。”
一凡差点激动的要扑上去抱住老狗,但是老狗却很严肃的头一别,眼睛瞟着身后发呆的家富,意思是让一凡盯住正在看着他们的家富。
收了脸上的喜悦之色,一凡坐回到了家富的对面。
“刚才怎么回事,你和那个**在说什么?一惊一诈的?”
半生行走江湖,家富没看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再说这装甲车内就这么点空间,他和老狗说话的声音再小,家富也能听到一些,隐瞒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明说。
一凡告诉家富这个军官是他跑路计划中的接应之人,而且还是熟人,只是做了伪装,再加上时间长了一时竟然没认出来。
反正家富现在是个孤家寡人的丧家犬,再也不是孟腊地头上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信与不信,一凡并不在乎,就是让他看出端倪,又能怎么着?
家富显然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他摇晃着脑袋把军官看看,又盯着一凡,“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玩花样,如果我走不成,你们也别想跑。”
“说见外放话了,一根绳上的,要走肯定是大家一起走,怎么会落下一个人呢!”
一凡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既然老狗在,那他就不是单打独斗,而是有一队兄弟在背后协助,一凡压着心中的激动,和肖麦进行着眼神的交流。
这么说肖麦已经提前和国内联系上了,他的这次行动是有人接应的。
肖麦默默向一凡点点头,默认了一凡的猜测。
这时,装甲车慢了下来,一凡站起身从射击孔往外看去,外面就是检查站,先期到达的坦克车旁边站着几个校尉军衔的军官。
看到装甲车缓缓的停在面前,一个上尉军官上前一步走到装甲车的门前。
老狗回头扫了一眼,然后起身打开了车门。
上尉对着下车的老狗说了句“明嘠拉吧”,然后就开始叽咕着鸟语,并以手示意老狗往检查站里面走,老狗关上装甲车门,挥挥手拒绝了上尉,独自在雨中站立。
一凡没有听懂,他只好看向家富。
家富本不想再充当翻译的角色,但想到后面还要靠一凡才能逃离,只得开口继续当起了翻译。
他告诉一凡,那个上尉说接到指挥部命令,他们要在这里等待几个人,然后一起前往老鸹场。
在此期间,检查站已经准备了一些吃喝之物,请车上的重要客人下来到检查站内避避风寒,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吃喝就免了,一凡关心的是要等多久,是不是在待帅华。
家富指指车外的上尉,“你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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