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来到马儿身边,左右看了看,轻轻拍了拍自己每日骑的那一匹马儿,把头贴着马儿,轻轻对马儿说道:“马儿啊马儿,我还来不及给你取个名字呢,只是天太冷了,眼看着便活不成了,只能麻烦你了,你到了下面别怪我,我是真的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啊!”运起爪劲便折断了马儿的脖子,马儿嘶鸣一声,便倒了下去,另一匹黑马见同伴倒下也悲鸣几声,李破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吟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让她死,我也不想死,你若要怪,便怪我吧!”李破自进入射雕世界,不算中铅毒而死的,便是被他亲手杀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是这马儿毕竟随了他那么久,在加上心中悲痛欲绝,口中说的话也不知道是对马儿说的,还是说来安慰自己的。
李破合上了马儿的眼睛。拿出匕首,切开马儿颈部动脉,接了几壶血,然后用力划开马儿的肚子,将内脏淘了出来,做完一切后,蹲在地上歇了会,顺手拿起一坨雪,拼命在自己手上揉搓起来直到将手上的血迹全部搓干净,然后来到梅超风身边,俯下身子,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看着梅超风冻的乌青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因为一直只能喝羊奶和血,梅超风脸上早就没多少肉了,李破越是抚摸心里越是悲痛,狠了狠心,收回已经冻的乌青的手,拿了团雪又拼命搓起来,直到双手发红,手心烫了起来。
李破才伸出颤抖的手拉开了梅超风的羊皮袄子,然后一件一件的将她的衣衫全都退了下来,看着全身不着一缕的梅超风,皮肤病态的乌青,也没一丝光泽,李破不敢耽误,掀开马腹,便将梅超风放入了马腹之中,然后将活着的黑马牵过来挡着风,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钻入了马腹之中。自己环抱着梅超风,马腹太小容不下两个人,李破的背全都露在了外面,只好用羊皮袄子盖着,还好那处背风,没那么冷,总算保住了温度。
二人肌肤贴着肌肤,却并未起一点其它心思,李破喝了口马血,然后贴着梅超风的唇,将马血度给了她,往复几次,李破脑袋也迷糊起来,便将梅超风抱的更紧,只是脑中迷糊,不自觉竟然运起了每日都要练一次的吞天彻地不老长春功,这功法李破每日也都坚持练,尤其是赶路这几日,无人说话,前途茫茫,心中悲痛时,更是要靠修炼这功法来让自己心神镇定下来。
只是这一次,李破的额头贴着梅超风的额头,胸膛贴着胸膛,整个身体都缠在一起,这一次李破迷迷糊糊中运起吞天彻地不老长春功竟然从额头相贴处产生一道特殊的气,这气一产生,便如那副图中所绘一般,沿着天灵穴下到脊柱直达双足,绕过足底阴蹻穴便向上沿着腿上经脉上到丹田,过丹田后便直达胃部,在胃部左冲右突后真气便顺着呼吸的节奏进入肺部,那真气进入肺部后便四散而开,不一会,又随着李破一呼一吸,肺部的真气似乎壮大了起来,随即又往上到额头,顺着额头又进入了梅超风的身体,那气直接进入梅超风的肺部,然后随着梅超风的呼吸又汇入双肾之中,绕过足底阴蹻穴后向上沿着脊柱进入天灵穴,最后顺着额头再次进入李破体内。
李破还是浑然不觉,只是呼吸渐渐变得悠长,梅超风的呼吸也同样变得悠长,那真气在二人体内形成了一个循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慢慢从细如发丝微不可查到渐渐凝练成线,渐渐变得粗壮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真气忽然暴虐起来,在李破经脉和丹田之中横冲直撞,李破原本修炼的真气在这道特殊的真气前被化的一干二净,进入梅超风体内后,也是如此,将梅超风体内四散的真气也化的一干二净,最后又汇聚于丹田之处。
李破在脑袋放空的状态下竟然机缘巧合的学会了吞天彻地不老长春功,嗯好吧,其实是一张不知道名字的破图而已,如今李破和梅超风体内均存了一股特殊真气,二人原来练就的真气全部被化了去,若二人可以内视,便可以发现,两人体内的真气虽然互为循环,但李破体内的真气乃是金色的,而梅超风体内的真气却是蓝色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破幽幽醒了过来,掀开羊毛袄子,让光透了进来,外面太阳正好,风雪也停了,转过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的梅超风,却见梅超风脸色终于变白了,脸颊还透着点粉红,鼻息粗重,鼻中呼出的气热热的打在李破的脸上,痒痒的,李破高兴坏了,正想起身穿衣,却见梅超风的手正用力的抱着自己,李破摇了摇头,正想将梅超风的手拉开,却听梅超风的声音说道:“水,水。”李破一脸呆滞,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梅超风,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李破翻出昨日留下的马血,喝了一口,依次度给了梅超风,不一会梅超风又沉沉睡了过去,李破将衣服穿好,也一并将梅超风的衣服穿好,然后撕下一块马肉,胡乱吃了起来,偶尔嚼烂了,兑着马血喂给梅超风,好在梅超风似乎恢复了不少,已经可以自己吞咽。李破高兴了起来,本来已经绝望的他,似乎又有了希望。
李破将梅超风放上马,撕了几块冰冻的马肉,一并放上了马背,然后牵着那匹黑马,深一步浅一步,继续赶着路,这一次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这一日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到天黑时,李破找到了一个树林,把马拴好,找了几根树枝,用羊皮袄子搭起了一个小窝棚,放下梅超风,李破便开始运动为梅超风疗伤,只是无论怎么提气,身体里面的真气都不听他的使唤,李破心里奇怪,忽然想到,难道是昨晚上那怪异的感觉。于是便运起吞天彻地不老长春功,发现丹田中的真气果然听他的调度了。
李破迟疑了一下,回想起昨晚,似乎也运了功,难道吞天彻地不老长春功真的被他练成了,李破压下心中的喜悦,又抓住梅超风的手,将真气度给了梅超风,真气一度过去,便自己开始了循环,不一会真气又回到了李破的身体里,李破吓了一跳,连忙放手,心中大惊,平时他给梅超风运功疗伤的时候,真气度过去便有去无回,到最后,自己都得脱力,今天这是怎么了,这真气,怎么还自己跑回来了。李破犹豫了下,又拉起了梅超风的手,再次将真气度了过去,果然不一会真气又回来了,李破也不理,一直催动着真气,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破终于放开了梅超风的手,心中却是大奇,平时运功疗伤,李破都是身体疲惫无法坚持,而这次却是精神疲惫无法坚持,这感觉就好像是练了好久内功一样。
难道这是一门双修功法,要两个人一起练,李破心中疑惑,周围也无人可以解释,只是瞧梅超风的样子,似乎也并未恶化,反而呼吸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悠长,脸色也越来越红润。李破叹口气压下心里的思绪,抱着梅超风便沉沉睡了过去,只是这不老长春功似乎有了魔力一般,在李破半梦半醒间竟然自己运转了起来,到第二日李破醒来时,也未曾觉得疲惫,反而精神百倍,李破心中大奇,难道李克己那老头真的给了我一个顶级功法不成,只是想到名字,李破忽然惊觉,难道是那门内功,我的天,不会是天山童姥的那门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后来金大又将他改成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名字是有点像,只是没听说那门功法可以双修啊!
收拾完好东西,李破便又开始赶路,如此又走了五六日时间,期间李破一直给梅超风运功疗伤,嗯也可能是练功,梅超风气色越来越好,这几日晚间偶尔还说起了梦话。这一日晚间,李破正迷迷糊糊抱着梅超风,却被怀里动来动去梅超风弄醒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抬眼望去,只见天地一片雪白,头顶的天空中星光熠熠,银河浩渺,李破一只手垫着头下,望着星空出着神,似乎很久没有静下心来仰望星空了呢?正望的出神的李破忽然听到梅超风出声道:“贼汉子,你在不在,我好冷,好冷。”李破转过身把梅超风抱的更紧了,却忽然又回过神来,低着头对梅超风说道:“臭婆娘,你醒了对不对,你终于醒了对不对,你这臭婆娘,醒过来还要装睡骗我,你看我不打死你。”怀里的梅超风贴着李破笑着说道:“那你打死我啊,你这贼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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