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京城中一等园子中的花魁娘子诗文定是一流,这却断然是方才那一众庸脂俗粉所能比拟的了,这倒也对了朱高炽的脾气。
而那朱高煦与陈昱二人却是玩得最是开心,一会与蝶恋随风儿,嘴对嘴的吃那胭脂酒,一会又去两位花魁娘子的裙中去摸鱼。
而朱高燧年岁尚浅,一会看看大哥,一会瞧瞧二哥、陈昱去摸鱼,却也乐呵。
只是苦了玉露姑娘:这位小公子只在哪里看着人家耍闹发笑,无论自己斟酒布菜,却就是不能引起小公子的欢心。
但是玉露姑娘转念一想这倒也好反正千两彩头已经定下,只待一会躺下了留住这小公子睡上一晚,看他们还能赖账不成?本姑娘难得偷闲。
于是在为朱高燧斟酒布菜之余,便打量起了房中众人:主位的少年公子有礼有节,与出尘姐姐对诗谈文,姑且不论出手阔愁,且四人中身份最为显贵,单说家学,想来定然不是一般权贵所能企及,其家事至少也需贵为一品大员。
再观次席这位公子放浪形骸,言语轻飘,举止下流,乃是一个风月老手,出手却是如此惊人。此等纨绔,想来祖上至少也应是世袭的爵爷。
再次席便是自己身边的这位小公子了,这位公子年纪尚小不解风月,想来亦是少有出来走动的,但能与这两位公子同行,自然家事不会差了。
再看最下手的这位陈副将,却是最为熟识,来过园子好几次了,虽为从二品的武将,花起钱来却不大方,每每尽是旁人请他,他才光顾,想来今日也便是来陪酒蹭饭吃白食得,今天这一遭可却让他占了大便宜了。
玉露姑娘再往后看却见三位公子身后的三名亲随,乃是三位不及弱冠的少年,虽是高矮不一却各个宽肩腰细,精壮有力。
主位大公子身后的少年中上等身材面皮白皙犹如满玉,眉目清秀,齿白唇红,若是换身华服打扮一番却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而次席之二公子身后的少年个头不高,弯眉笑眼,一张小口微微上翘,时常看着自家主子与那随风儿姐姐摸鱼、打诨,时不时露出一丝坏笑,看样子也是时常伴随主子出来厮混的贴心随从。
而自己这位公子身后的少年身材高挑,长眉细眼,鼻正口方,怀中揣有银针每逢上菜,递酒必有其以银针试之,再令小斯尝过方才允许上桌,做事谨慎,一丝不苟,若不是手中握刀,却更似一位白面书生。
玉露看着欢喜,这三名俊美少年似乎各个都比自己身旁的这位三公子强些。
闲来无事玉露便偷眼观瞧这三位少年,那位矮个少年双眼盯着眼前的蝶恋与随风儿不放,眼神落处尽在白兮兮的皮肉之上,随着主人家玩耍欢笑亦时常伴有坏笑。显是毫不避讳。
而那高个少年却也时不的向自己姐妹四人身上瞄上几眼,却又急忙将目光收回,显得既害羞,却又有些胆怯,这倒像足了他的主人那位三公子。
唯独大公子身后那位俊美少年似乎只在方才自己姐妹进屋之时稍作打量,自此之后再未瞧上自己姐妹一眼,只将那深邃的目光平视前方。
玉露心中愤愤:无论是权贵纨绔还是少年书生自己见的多了,这般血气未定的小伙子,那个见了我们姐妹不是垂涎欲滴。怎么就这个俊美少年却瞧也不瞧我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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