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嘿嘿一笑“有意思,有意思。”心中却骂道:娘的无非就是变着法子的抬价嘛,这艳姨娘真他娘的会做生意,应该绑回顺天府,让她替老子看园子去。
此时台下一众嫖客竞相抬价,台上每位女子都已经投彩到了一百五十两,朱高煦歪嘴坏笑,道:“好呀,不愧是京师之地,这么多人能够为嫖个窑姐开出一百两的价来,有意思,有意思。”
陈昱看着朱高煦心想:不知深浅的小子刚刚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吧到了此时,囊中羞涩,竟不敢投彩了吧,只有眼看着着急的份了。于是不再做声只是与身边的姑娘饮酒。
那艳姨娘在站在台上一边招呼着客人的投彩,一边时不时的向朱高煦这便瞄上两眼,却始终未见其投彩。
此时彩头已到了二百两左右,已然再无人加价,艳姨娘不免有些悻悻然:
今日彩钱倒也不低,本以为楼上的公子会来投彩,纵使不成也能拔得头筹,抬抬彩头也是好的,却始终未见有所动静,眼见无人再来投彩,正欲宣布今日投彩结束,却忽然见得她盼了良久的那位公子忽然高举右臂,并伸出了一根手指,正对着自己坏笑,看朱高煦的口型分明是在说:“一千两。”
艳姨娘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近乎疯狂的喊出:“一千两,楼上的这位公子出彩一千两。”
霎时间楼内一片寂静,而后更是一片哗然,一千两可是开出了有史以来“潇湘馆”的天价,时下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不过五十两,这窑姐一夜的花红顶了二十个县令一年的俸禄!
所有的龟公、窑姐、杂役、小斯以及那一众嫖客,除了台上的那四位娘子中背对着众人的红黄二女不能转身,其余所有的人,包括琵琶后隐约可见的一双眉眼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二楼。
却只见得是一位二十左右岁身材魁梧的少年公子出的彩头。
众人中无人识得,不知又是哪位权贵富甲的纨绔子弟。
艳姨娘心中欢喜,看来自己终是没有看错人,眉开眼笑:“不知道这位公子投彩那位姑娘?”众人亦都不再议论,只听是那位姑娘有此福气,能得这位少年公子垂青,一掷千金只为一夜风流。
台上的那四位花魁心中也好是紧张,这不仅关乎彩钱,更重要的是那名声,若是自己得了这头彩,日后更能胜却其他三人一头,传扬出去自己身价千两岂不美哉?名利双收的好事,谁不想要!
朱高煦歪嘴坏笑缓缓道:“四位姐姐一般美貌,只选一个可是难为本公子了,艳姨娘,不如这样,四位姐姐我都要了,每人一千两,如何?”
“轰”得一声差点将这“潇湘馆”的竹楼震蹋了,朱高煦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大家都在讨论相同的话题:“他是谁?他们又是谁?”
艳姨娘在台上差点瘫在地上,心想:他娘的,老娘当年也是红透京城的美人,怎么就没遇到出手这样阔绰的少年公子,只能怪自己早生十来年,不然想尽办法也得把这小子拉到自己的床上,不为多少彩头,不为多少金银,就为这小子的这股子冲劲,这股子脾气,倒贴老娘也认了!一面向着朱高煦竖起拇指,一面堆笑道:“小公子好眼光,好气派。”
朱高煦微微一笑回到本座,一旁的陈昱刚刚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到桌子上,心想:朱高煦你疯了吗?
千两银子,只为与一个窑姐一夜云雨?这一千两足够将他们四个包下来了,而你却非要一千两一个,还一次弄来了四个!
这些钱完全可以将他们中的任意一个买回家去当小妾享用一生一世了,你却在这只与她们睡一晚?
心中不免暗自思量:燕王的这几个儿子便是如此奢靡,纨绔,那朱棣在燕北天高皇帝远,又当如何肆意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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