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别叫主人了，就叫我大人吧，你个糟老头子又是一口驴子叫，听得我很是难受……”

“呃……”

驴子声儿还不是你变的？还是人吗？好歹我也是半步元婴的金丹大妖啊！

不过这锦鲤、现在的赤菟可不敢吐槽，又老老实实道：“那大人，咱们要往何处去呢。”

“先去看看——别飞那么高！”

顾盼一拍驴头，“择日不如撞日，先去看看这青城山的收徒大典吧，等完事儿回了昆仑山，我给你搭个驴棚，再修个池子，也够你问道修行了。”

“好嘞，青城山那地方我熟，当年还和那‘一把小剑’一同饮过酒呢。还是昆仑山好，听着就霸气，老夫……老驴还真没去——

等等，昆仑山？！”

……

昆仑山，

拥和宫。

“女娲还记得最初兄长给这宫殿命名时，小和姐姐的羞赧呢。”

女娲调笑着，小和也掩嘴一笑。

拥和这名字，任谁也会觉得是“雍容华贵，温和端庄”之意，可他却因为自己改成了这般。

“与小和相拥”么？

她虽是科技制造出的生物，但也同样拥有感情，顾盼是她来到地球后的寄托，也是自己诞生以来生命中最亲近的人。

只是她也明白，虚幻非实体的自己，怎么好赢得人类的爱呢，能量不足、无法显化，没有真正见过容颜，哪里能担得起真挚的感情，毕竟还不是完全完整的自己呀。

也许是因为责任？也许是以为键盘的强大？又也许是因为要维持好这份人设？小顾大人对自己总是很好。

她不敢多想，所以甜蜜过后也会泛起深处的一点酸意和忧虑。

但来到地球后的日子，真的是她生命中最开心的时光了，看着顾盼的一举一动，自己再不用背负那么多……

还敢有什么要求呢？自己能来到这里，本身就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虽然当初因为小顾大人捏脸花费很多而惆怅……但小和也得足够漂亮才行呢！

你们地球上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和也是一样！

住在内心的小人儿调皮地吐吐舌头，“小和好看，小顾大人看着也开心，一定不会反对的对吧。”

“所以，”小和开口道，“这次我来呢，先是想问问女娲妹妹——为什么把成汤给劈了呢……”

“那可是小和造出的第一个位面之子呢……”

“很贵的……”小和小声嘟囔。

“呃……”女娲一愣，似乎没想到小和会提起这件事来，“那日女娲不在宫中，或许是小徒……”

“嘻嘻，那便不提了，凡事都有因果，即便是我们也无法干涉太多。”

小和笑笑，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羞赧，“其实我是想问……你说你大兄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这……女娲也不是很清楚，说起来，小和姐姐和大兄相处的时间不是更长么，直接询问不是更方便？”

顿了顿，女娲又道：“还是说，姐姐准备要我给大兄捏几个女子，好传承血脉？只是唯有大兄才能予人仙脉，女娲只能造得凡人，此事……”

“并非如此啦。”小和跺了跺脚，“是我，很快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她摸摸还是能量体的脑袋，“所以我想……能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女娲如银铃般长笑。

“原、原来如此！怪不得羞于问大兄呢，哈哈哈哈！我还说、若是姐姐要我造人，那可真是无能为力，玄黄自古就仙凡不婚，即便大兄真看上凡人女子，女娲也是要劝上一劝的。”

“羞什么羞，只是好久不见，想给他个惊喜而已——仙凡不婚，又是什么讲究么？”

“这似乎是大兄所说？好像又不是，不过这在应该是理所应当存在的，是……规矩。”

“理所当然存在的么……”小和若有所思，“自我生成的天地规律？”

黄昏渐至，暮霭像一块灰色的绸缎，轻轻盖在二人的身上。

夕阳留恋着洒下金辉，也给昆仑山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

山中的垂柳轻柔地挥着手，似在与恋恋红霞作别；天空也显出梦幻和温柔，等待着的第一颗星的诞生。

小和二人研究了一番顾盼可能喜欢的女子长相，话头最终还是落在了女娲头上。

“你大兄第一个造的人就是你，肯定是最喜欢的！”

“那是我大兄，怎么能喜欢我！”

“只是你的脸，又不是你的人！”

“我人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喜欢我的人！”

“那可是你大兄，怎么能喜欢你的人！”

“……那也不能只喜欢我的脸！”

“放心，我会让他喜欢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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