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静冷笑了一声,并不回答,只是看着大禹国师帝伽。
帝伽叹了一口气,贵为国师的他严肃地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有些窘迫的表情。随着手上的羽扇越扇越慢,帝伽终于又一次沉不住气问道:“所以云飞兄依旧下落不明吗?当年我着实是没料到…”
“别说这种冠冕堂皇之词!”晨静第一次粗暴的打断了别人的发言,一直稳定的情绪随之也激动了起来。
“托你的“福”,姬师兄一直没有消息,掰着指头算算到如今已是有十三年之久!就算不说姬师兄,姬家两个孩子,姬长生十之八九已不在人世,而现在你所效死力的那混账皇帝居然还敢将主意打到姬浩然身上!真的是一点活路都不留给姬家吗!”
帝伽低头不语,看起来在姬家的事情上,他也充满愧疚。
看到此处,晨静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如若不是当年你从中牵线搭桥,我师兄又岂会答应做那等蠢事,到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你以为不说话这些事情会有所改变吗!”
“并非是老夫不愿说,而是在这件事上老夫没有资格为自己开脱什么…做臣子的,既已将一生奉献于皇家,奉献给大禹,即便重来一次老夫也依然只能做出一如当年的决断。”帝伽思考良久,又一次坚定的表态。
“于情于理,老夫的所作所为都对不住你们,但为了百姓苍生…”
“我懂,百姓苍生我懂!”晨静陡然提高音量,同时手握剑柄,看起来已是忍耐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为了百姓苍生,你以为你和那周毅还能活到今天?”
帝伽将羽扇一挥,身后突然浮现出几个闪着金光的大字,“仁义礼智信”。只是“义”字与“信”字和另外三个字相比要黯淡不少,甚至隐隐有黑气弥漫。
“这些年来老夫没有一刻不自责,然则事已至此,岁月不可逆,已成定局的事老夫无力改变。今日私闯皇宫重地,念在往日情份,你速速离去吧…否则老夫也只能尽力将你驱逐。”
晨静根本不理会帝伽,依旧悬浮于空中一动不动,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意思。
“凭你?你全盛时期在我面前都毫无胜算。如今心境蒙尘,境界不升反降,莫要逞强!我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大禹皇帝,但至少我要送那姓苏的去见他列祖列宗!”
“晨静,大禹是人类最后的国度,在这个时刻将大禹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又是何苦?”帝伽苦口婆心的劝道,看得出来他很纠结。作为大禹国师他必须迎战晨静,但同时他好似对晨静一方亏欠良多。
“假如你和…和他们几个能够放下当年的仇恨,与大禹一同对抗外族,那大禹的处境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如今愿为朝廷差遣的圣境与帝境强者严重不足,难道你们真的不在乎人类一族的命运吗?”
晨静摇头,声音突然放缓说道:“你让我去在乎大禹的百姓没问题,让他们几个为大禹尽一份力也没问题…”
听到此处帝伽一惊,他可没想到能够如此轻易的说服晨静。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帝伽赶忙回答,像是怕晨静反悔一般。
“如此甚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己之私毕竟不及一国之气运!晨静你们如果能够站在朝廷这边那么我们便不再惧那魔族了!”
“闭嘴!”晨静一声厉喝,腰间的剑还未出鞘,但气势已如一柄绝世利刃一般。
“纵然你大道理再多,如果到最后身边的人都死绝了,那我要这大禹有何用!千家万户为我等立像焚香祷告,名留青史又有何意义!”
“吵架我吵不过读书人,那么便试试手上功夫吧。”说完这句,晨静腰间的剑剧烈晃动了起来,随即一道白光闪过,剑已在手。
“剑在手,则孤独求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再看晨静手中长剑,竟然从剑柄到剑锋通体白色,材质不似钢铁,仅是微微泛光而已,不显锋芒却杀气十足。
帝伽仰天长叹一声,也不知是头疼眼前大敌还是后悔曾经的决定。
………
同一时间,大禹皇帝正在大批御林军的护送下赶往圣京城外,内心焦急不安。周毅作为一个皇帝绝对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不过相比之下修炼天赋就逊色不少。即便出生皇家,无数资源倾斜于他,时至今日不过是魁境而已,这辈子成就注定不会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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