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自便啊！”王天林跑着过去。

陈涛不能干看着啊，跟在后面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哇靠，厨房里乱作一团，一个妇女坐在地上，旁边一条鱼啪啪拍打着地面，搅得不锈钢盆铛铛作响。

“哎呀，你个婆姨，干什么咧！”王天林赶紧去扶起自己的媳妇。陈涛帮着收拾厨房，用手指一弹鱼脑后面，那条鱼沉睡般躺在盆里。陈涛用刀切断鱼肛门与直肠连接大约半厘米，取一双筷子，从鱼嘴插入，别住鱼鳃，沿鱼身体内壁插到鱼腹内，拿一个钢勺刮掉鱼鳞，然后握紧筷子旋转三周，然后拔出筷子，把鱼内脏清理出来了，冲洗一下放入盆中，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嫂子，我帮你报仇了啊。”陈涛甩了下手上的水。

那妇女还在埋怨着王天林，一听这话，两人去厨房看了一眼，妇女先开了口，“兄弟，你咋弄的，你会变魔术咧！”

“对啊，嫂子，你要是喜欢看，我再给你变一次。”

“你这后生手脚还真利落，以前卖过鱼？”王天林这时递给陈涛一颗烟。

“哈哈，我给厨房帮过忙！”陈涛感觉王天林对自己的态度稍微有了点变化，但是这种变化是否会有根本性的意义很难确定，在商言商，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公司不是慈善企业，经销商也不是慈善家。陈涛谢绝王天林夫妇的挽留，推脱说还有别的事情。对于这种人，要让他永远欠着自己，今天这种状态刚刚好；恰似恋爱初期才拉上小手的情侣，得意不可再往。

随后的两天，陈涛又拜访了几家客户，通过聊天默记下对方目前经销产品的品牌，每个月大致销量，价位区间；筛选销量在本地区前五名的目标客户，再将他们的性格分类，以便对症下药。陈涛正在整理客户材料，门外传来敲门声，“请进！”

门口站了个高中生模样的姑娘，扎个马尾辫，怀里抱着床单被罩，原来是房东的二丫头，今年刚刚考上大学，“你好，大哥，给你换洗的被罩！”

“谢谢你啊，过会我自己换吧！”

“好咧，一会把换下来的，放门口就行，我来收。”小姑娘放下东西走了。

陈涛整理完毕这几天的资料，然后把枕套床单等换下；拿着需要换洗的东西出了门，看见那姑娘正在搓洗各个房间换下来床单被罩。陈涛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旁边，“怎么不用洗衣机啊？”

“嘿嘿，我先用手搓洗容易脏的地方，最后用洗衣机甩洗，这样子干净。”

“你真勤快，是个好孩子。考得哪里的大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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