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闻声而动,立马站起身、转过头,后退一步,保证匕首在手够得着的地方。
叶榕埋怨道:“别人都想得绞尽脑汁,就你一个,闲得睡大觉,越看越像是使者。”
徐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能真正的使者在装模作样。”
“也有可能真正的使者在欲擒故纵,玩套中套。”罗余闻言冷道,气势不落下风。
“读不读日记不能证明什么,你们可以闭嘴了。”鲍举成听得厌烦,立马呵斥,“吃饭,挨个说自己的想法。”
孙闻粮第一个开口,他撸起袖子啃起面包,边啃边答:“第九篇日记证明咱们身处梦境,且让列车停下的唯一办法就是从中醒来。至于怎么醒,暂时还没辙。”
萧易接话:“一号车厢我去看了,确实有一个锁孔,既有锁孔,第八篇日记又提到钥匙,那么开锁应该就是梦醒的象征意义。”
“这么说,我们要去十号车厢?去面对那个所谓的屠夫司机?”鲍举成皱眉,这是他绝对不想得出的结论。
焦云也心生恐惧,连忙道:“实在不行,从徐峰和罗余中间选一个杀了,我看徐峰的嫌疑就大一些……”
话说一半,就被林书忱制止:“今天只聊日记解密。”
叶榕其实有很多猜测,但她只选取了其中最靠谱的一份:“日记跟使者有一定联系,每一位使者都写过一篇日记,所以我觉得,破解的方法跟使者有关。”
孙闻粮迟疑道:“现在使者可都死绝了。”
霍灰也渐渐明白过来:“咒物没死绝。图腾在手,藤蔓在列车外,猎枪在手,毒蛇死在麻袋。”
徐峰冷哼一声:“你觉得自己很押韵?”
一时间其他人竟不知道怎么回应。
“凑齐五咒物召唤神龙?”徐峰嗤笑,语气中好像已经掌握了全局,“就算跟使者有关,那也不会跟咒物有关。”
“你知道日记的真实含义了?你能让列车停下来?”林书忱大惊。
徐峰眼神如刺,仿佛在审问犯人:“我问你,你知道林茹是几号车厢的玩家?”
“八号,怎么了?解密和车厢的号码有关?”
“那就对了。”徐峰自信地说,“林茹是八号车厢的玩家,却促成二三四号车厢的大火,促成六七号车厢联盟,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叶榕发现自己越积越少的信任在进一步消失:“林茹是八号车厢的玩家?你早知道了?”
“能说明什么?”罗余饶有兴趣地发问。
“林茹的手太长了,她一开始就联系了其他使者,纵火的咒物可能是借薛知远的手发挥作用的。”徐峰继续道,“我在想,她为什么非得让二三四起火,不让九十,或者七八起火呢?这样不是更加方便?”
孙闻粮举起手,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投来时,他露怯地讪笑几声,说:“我就是八号车厢的玩家,我觉得吧,当时她肯定没有纵火的机会才绕远路的。”
这也是一种解释,但徐峰想到更多。
“薛知远的记忆里,林茹是主动提议发起五号车厢与六七车厢之间的战斗的,她有更加明确的目标。”徐峰解说到一半,突然又问,“持有猎枪的使者是第几车厢的?”
林书忱答:“第九。”
“会不会,我是说可能,当中有一名使者去过司机室?”徐峰突发奇想,“列车是只能前后走的窄路,他们肯定有机会的。九号通往十号的铁门有人动过吗?”
“没有,大概。”林书忱本来很坚决,但徐峰这么一说又犹豫起来,“林茹纵火的举动,和使者去司机室有什么关系?”
徐峰的自信突然化为滑稽的笑容,好似刚才那一番慷慨陈词都是装腔作势:“不不,你理解错了。我只是想说明林茹是一个有计划且按计划做事的人,这样一名玩家发现自己的同伴在九号车厢。没道理不合计着去司机室逛逛。”
徐峰的话一下子成了牵强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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