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语气激昂的说:“好,那我要你们从今天起,就习惯赢!”
众将士都抬起了头挺直了身子,眼神中好久没有出现的烈焰复又燃了起来。明空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将士们,他看到的是战意。
“啧啧啧,明副都尉好大的志气啊。”一弯腰驼背身着锦衣的男子摇着折扇走入练武场,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无不是散散漫漫、吊儿郎当,眼神中充满着不屑。
明空看向宗云,宗云嘴微微一动,“李”,明空会意,原来是骁骑营两大刺儿头之一李派李云霖到了。明空不动声色,看着李云霖走过来。
李云霖心中纳闷,他听到风声,立刻赶回了营中。一直从旁观察,看看明空要搞什么花样。他本来想再看看的,但见营中风向有所转变,这就赶忙出来搅局。如果把骁骑营搞得乌烟瘴气也算是一种成就的话,那他这成就可不能因为明空三言两语就毁于一旦。
但见明空毫无表示,李云霖收起折扇,走到第一排军士面前,用折扇挨个拍打着军士的脸,“就这些残兵败将,做什么白日梦呢!”他后面的跟班大声的哄笑,被拍打了脸的军士们慑于李云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你说谁是残兵败将?!”一声怒喝,众人还未及反应,明空已经抓住了李云霖摇着折扇的手,向后弯去。李云霖吃痛的松了手,折扇掉在了地上。他的跟班们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嗫嚅的说了一声,“你快放了我们老大。”
明空冷笑一声,“你用这破扇子打谁的脸呢?”手上的力道又加重,李云霖不禁哼出了声,“啊,疼疼疼,你知道我是谁吗?”
明空戏谑的看了一眼李云霖,“听你这娘儿们唧唧的哼声,想必是宫里的人。”说着放开了他的手,略微抱拳调笑道:“在下不知公公名讳,还请告知。”
众将士哄堂大笑,李云霖气炸了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放你娘的屁,老子是李云霖,我姐夫是骁骑营都尉忠亲王。”
明空的脸顿时沉了下去,他最恨别人骂娘。冷着脸沉声道:“宗云!”
宗云赶忙上前,“属下在!”
“军规第三条是什么!”明空冷着脸问道。
宗云展开纸一字一句的念道:“骁骑营军规第三条,侮辱上级或同僚军士者,重责二十军棍!”
李云霖心突的跳了一下,他横行霸道惯了,未料今日不同往日。
“你,你,主刑!”明空指着刚刚被折扇打脸的二人,二人心情激动,赶着上前架住了李云霖。后面的跟班冲上前去阻挡,宗云也带着人挡在前面,一时之间军营乱了起来。李云霖梗着脖子大声叫道:“我看谁敢!”
明空面色更冷,走上前去“啪,啪”打了李云霖两个清脆的巴掌,沉声吩咐道:“打!”
李云霖还没有从被打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已然被架到了行刑凳上。他慌忙大声叫道:“混蛋,你们在干什么?!”声音又气又急,他的跟班们知道要是这位爷被打了,他们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于是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和宗云他们动气手来。
宗云刚刚受过三十军棍,使不了太大的动作。其他的军士观察着场中的情况,也不敢真的阻挡。万一李云霖真的被打了,他们少不得日后受报复。因此也就象征性的挡一挡,是以那帮手下竟离李云霖越来越近,李云霖得意的笑着,竟没注意到明空的面色变化。明空显然看出他们是在糊弄差事,根本就没有全力阻挡。也罢,安抚的话也说过了,想站稳脚跟还是得立威才好。
明空直直的走到近前,一脚就踹翻了冲到最前面的那个手下。其他的人一看明空上前,便都朝明空挥着拳头打来。他们都是些市街上的无赖痞子,哪有什么功夫。被明空一手一个,扔到远处,咿咿呀呀的在地下乱滚。一拳直击一人腹部,又打倒了一个。剩下的人畏畏缩缩,围在明空四周看着眼色,不敢上前。
李云霖见着此景,叫嚣道:“混蛋,给我把他打趴下,打倒的人赏银十两!”
那些手下们听到赏赐眼睛一亮,狞笑着抽出了怀中的短刀朝明空逼来。明空冷哼一声,从地上捡起了一把石子。转身朝李云霖射了一颗石子击中了他的额头,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李云霖大叫一声,额头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众将士心里叫好,看明空的眼神也随即崇敬了起来。
明空调转方向,几颗石子分别射向对面持刀人的手腕,短刀纷纷掉落在地,他们握着手腕嗷嗷叫着,由此可见明空的腕力有多强。众将士急忙上前,押住了李云霖的手下。
明空扔掉了剩下的石子,拍拍手道:“宗云,念军规第一条。”
宗云高声念道:“军中斗殴者,重责四十军棍。有持刀械斗殴者,逐出军营。”
李云霖的手下们不禁咽了一口唾沫,他们本就是市井无赖,靠李云霖才得以进入营中成为士兵。若因此被逐出军营,该和家人如何交代?!众人不禁软了下来,看向明空的眼神充满着乞求。
明空也知他们是受人之制,威也立过了,没必要做太绝,收拢人心才是主要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道:“念你们是初犯,重责二十军棍。若有下次,逐出军营。”
众人连忙叩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李云霖见着此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势弱了下来。
明空挥挥手,“行刑。”
棍棒之声渐起,夹杂着众人的疼痛叫喊声。众将士看着那边的修罗场,暗自盘算着,却也连窃窃私语也不敢了,只等着明空发话。
行刑完毕,明空吩咐将他们抬过来陈列于阵前。看着这咿呀喊疼的一群人,众将士噤若寒蝉。明空厉声说道:“再有以身试法者,这就是下场!在我这,也没有法不责众这一说。”最后一丝侥幸也湮灭了,将士们挺直了身子。
“宗云,你将骁骑营军规十条念与大家听听。”
“是,都尉。”宗云提高声调道:“骁骑营军规十条。一,军中斗殴者,重责四十军棍。有持刀械斗殴者,逐出军营;二,军中外出嫖妓者,重责四十军棍后逐出军营;三,军中侮辱上级或同僚军士者,重责二十军棍;四,军中请假逾期不归者,重责三十军棍。逾期超过三日,逐出军营;五,军中传播不当言论,扰乱军心者,重责三十军棍后,逐出军营;六,军中不按时参加训练者,重责二十军棍。违例三次,逐出军营;七,军中拉帮结伙者,逐出军营;八,军中不听上级命令者,重责三十军棍;违例三次,逐出军营;九,军中训练偷奸耍滑者,重责二十军棍;十,军中饮酒者,重责四十军棍。”
众人听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重责军棍就是逐出军营。在当今这个世代,军营可是安乐窝。不用耕田种地也没有战争,俸禄又高又受人尊敬。本想就在骁骑营安稳混日子,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若因此丢了饭碗,那真是得不偿失。正心思混沌间,只听明空喝道:“都听到了吗?!”
众人稀稀拉拉的应道:“听到了。”
明空很不满意,提高声音问道:“我再问一次,听到了吗?”
众将士不敢怠慢,声音洪亮的齐声说道:“听到了!”
“好,我骁骑营没有孬兵。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挺起脊梁,让云翼军甚至是全军,都响彻我们骁骑营的名号!”
众将士齐齐举起右拳,喊道:“好!好!好!”
明空扫视了一下全营,摆摆手示意安静,说道:“现在,回帐篷里好好休息,整理一下你们的仪容。戌时,给我穿着你们最精神的盔甲武衣,在练武场集合,去和龙腾营一决高下!”
说完,明空大踏步离开了练武场,走的时候瞟了一眼刚受过二十军棍躺在地下的李云霖,李云霖低着头瑟缩了几下,明空微笑着离去。
待明空走后,李云霖被扶起,他恶狠狠的瞪着明空离去的方向,眼珠子滚滚转,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就离开了军营,不知去向。
明空这一出强龙镇压地头蛇不多时就传遍了云翼军,自然也传到了辰懿的耳中。他一直在军中,却未与明空相见。他要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可堪一用,也要看看他治军到底如何。
尽然也知晓了此事,午膳时皇上召他进宫问及此事。尽然将军令状和那三点要求禀告了皇上,皇上摸着酒杯不言语。半晌才道:“且看忠亲王如何治他,等着看戏吧。”
皇上放下酒杯,“传口谕。”旁边的太监赶忙上前,“着辰落明日入营,加紧训练,为年中武练做准备。”
尽然也不明就里,用过午膳便回营中了。
皇上来到御书房,猛吸了一口房中飘散的沉香阴笑道:“老的浪花翻不动,就翻翻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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