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斩断烛光,黑影吞噬光明。
剑影与阴影交错,仿佛完全没有停点的战斗一般。
惠安的额头上一颗黄豆大小的汗滴慢慢的渗了出来。
面前的怪物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被斩断,被撕碎,被砍成碎片,仍然保持着不断的攻势。
即使是久经训练,但是他也不是一名永动机,也不可能和面前的怪物一样不断的战斗下去。
而且黑夜已经降临了,现在他所能看到的只有诡异燃烧着的油灯衬托下冒出的黑影。
危险,危险……
但是现在就算是撤退也已经太晚了。
剑围与触手交错着,就算是一剑的失误也将会导致他掉入深渊。
肩膀上渐渐渗出的血液就是证明。
那是他冒进将刘安徽砍成两半之时,被死角处出现的触手偷袭所导致的。
触手是没办法伤害到他,但触手上带着的利齿就不一样了。
随着血液的渗出,他也已经明白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他的这一边,落败也只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看开了,无论是结果如何,但是他已经做了,那么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着解脱的光彩。
突然,他停下了自己的挥舞着长剑的动作,翻身后退,再一次跳跃到了一颗荔枝树的树梢上。
并非是因为他成功的打败了名为刘安徽的怪物,而是那个名为刘安徽的怪物主动的停了下来。
激烈而又贪婪的将空气大口吸入胸腹中。
惠安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这是因为高强度的战斗使他的思维也陷入了虚弱。
一团团的触手在地面上下蠕动着,让地面变成了就像是海洋一般波涛汹涌。
地面也早就已经在激烈的交手中变得千疮百孔。
涌动着的海洋中,一团扭曲的触手再次凝成人形。
这次不再是之前粗制滥造的怪物的形象,而是又恢复了刘安徽儒雅随和的帅气青年的形象。
可惜的是他的身下部分仍然只是扭曲的触手。
“你没有必要再继续坚持的,只要你愿意离开,在下不会阻拦你的行动的。”
刘安徽望着惠安开口说道,声音充满着磁性。
他已经不把面前的男人当成一个小小的仆役看待了。
对于他来说,强者是需要被尊重的。
而在他眼前的男人,虽然并不能伤害到他,但仍然算是一个强者了。
看起来他也到了极限了,现在就在这里将他杀死就太可惜了。
”恕难从命。”
惠安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他的意念不会改变,就像是他的剑一样。
“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来阻止在下的行动,而且你也没有办法阻止在下的行动,你的手中的武器只是凡铁,根本就没有可能伤害到拥有神性的在下。”
“抱歉啊,我虽然不懂什么神性人性的,但是只要是我认识到的错误东西,那么就需要排除掉,我不会再放任你来胡作非为的。”
“那么你就为了你的愚蠢,永远的离开人世吧。”
看起来情况并不算很妙。
惠安这种等级的人竟然也没有办法阻止面前的这个怪物。
洛璃开始怀疑那个神秘的存在x的恶趣味的想法了。
所谓的任务的最后若是都是这种诡异的情况,毫无抵抗之力的会被撕碎为碎片,那么还有什么游戏体验感可言。
不过也许这并不是属于自己几人的游戏,莫非这是那个神秘的存在x的游戏,来戏弄自己几人?
总之,体验感极差,之前的一切计谋都在绝对的力量下化为了泡影。
拖着残缺的身体去和方彩云交涉,用身体作为诱饵,一切的一切也都变得毫无意义。
赌桌已经摆好了,就在这时发现面前的人随时都可以把桌子掀翻。
玩毛啊!
嘴里不断的吐槽着,一边努力的挪动身体,吃力的将身体拖了起来,来勉强的站起身来,用拐杖支撑着身体来勉强走了几步。
可惜的是,她即使是使用了最大的力量,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来挪动自己的身体。
太痛了,痛苦让她无力的蜷缩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只是又扭了一下伤脚,就已经疼痛的无法移动。
如果是活着出去了,一定要把身体换了,还要想千法设百技的将那个该死的踏尘而过的妹控给砍了。
为什么如此的虚弱?虚弱到了无能为力,化为了他人刀俎上的鱼肉。
为什么身体不动起来?为什么跪在地上?
为什么要在高考后原本应该放松的时候受到生死危机的威胁?为什么要为了该死的任务而拖着疼痛的身体走上几公里的路要死要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
好吧,也许答案很简单。
洛璃停止了再一次将错位的关节掰回原位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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