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走,我带你去一座山,去见一个和尚。”云踏天轻声道。
性海一声惊呼,从床上坐起,光秃秃的脑袋上亦是冷汗淋漓。
“师弟,又做噩梦啦!”一旁睡得正香的性空闻声醒来,关切地问道。
“我又梦见娘了。在梦中我看见娘在大火之中,痛苦地喊着我的名字;我想跑过去去拉娘的手,可是娘已经被吞噬在大火中了!“性海擦拭着头上的冷汗,眼眶中含着泪水说道。
性海被抱上九峰山时,还只是一个不记事的幼儿,爹娘的模样根本没有印象!自己对爹娘的了解,都是自己懂事以后,一个神秘人在夜深人静时讲给他的。
神秘人并不常来,但每次来的时候,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带到荒僻无人之处,传授自己剑法,给自己讲解兵书,同时还会跟他说一些关于自己爹娘的事。
性海很小,可是他看得出来,神秘人说起自己爹娘的时候,表情既严肃又恭敬,而且神秘人还自称属下,管自己叫小主人。
性海很怕这个‘属下’。因为每次这个‘属下’教自己练剑和给自己讲解兵书时,都是非常严厉的:“出剑再快一些,你这一剑刺得这么慢,将来怎么给你爹娘报仇?“”这点东西都记不住,以后你怎么完成主公未完成的霸业,你想让你爹娘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吗!“
于是,本应该在调皮贪玩年纪的性海变得很听话很努力,幼小的他白天跟着师父采药、练习刀法,到了晚上,则会偷偷地将神秘人教给他的剑法一遍又一遍地练着。性海很累,幸好身边还有比自己只大不几岁的师兄性空一直照顾着自己。
性海被噩梦惊醒,此时的无暇却也未睡,因为苏如梦来了。
“张顶天,承蒙你这几年对性海他俩的照顾,明日我便要带他们离开了。”禅房中,苏如梦对着张顶天说道。
张顶天略带感慨地答道:“苏如梦,你想好了吗?他俩还是孩子,你又何苦将他们带进这是非旋涡!”
“我也不想,可是我没办法,谁让他身上流淌的是我家主公的血液呢!这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得为死去的主公报仇、替主公完成他未完成的霸业。”
“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何苦呢!”张顶天叹气道。
苏如梦微恼:“什么叫不可为,这几年我四处为小主人联系旧部、精心布局,只要时机成熟,何愁大事不成。”
语气稍顿,苏如梦复又对张顶天责问道:“我来见你之前,曾偷看过我家小主人练武,发现小主人武功并无精进,莫非是你故意藏私,不肯悉心传授么?”
张顶天紧盯着苏如梦,目光带着一丝惋惜道:“苏如梦,我张顶天一言九鼎,既然答应替你照顾性海、传授他武功,自然会说到做到。我传授给他的刀法也没有丝毫保留,可是近来我才发现性海在偷偷习练你的剑法,不知你作何解释!“
苏如梦不以为意道:“没错,我是偷偷教过我家小主人剑法,艺多不压身,这有何不好?”
张顶天长叹:“苏如梦,你本是聪明绝顶之人,为何却做下这等糊涂之事!性海就像一张白纸,我想在这白纸上画山,你却往这白纸上画河,结果这纸上画得山不像山、河不像河!只可惜了这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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