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之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之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这是记载在《庄子·秋水》中的一个故事,大致的意思是庄子与惠子在桥上看鱼,庄子看着跃出水面的鲦鱼说:”鲦鱼悠然自得,这是鱼的快乐。“惠子反驳说:”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呢。“庄子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
庄子和惠子各自从自己的角度对另一个人或物发表看法,并进行了一番辩驳。每次读起这段话,总感觉这两个人说的话似乎都有些道理,很有点‘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味道。他们俩的话好像都对,又好像都不对。水里的鱼是否游的开心,也许只有鱼儿自己知道,又或者连它们自己都不知道!
水中的鱼如此,世上的人亦然!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清楚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到底奔波为何?劳苦为何?忙碌为何?浑浑噩噩中对镜自顾,才会对着镜中已白发如霜的自己哀叹一声“唉!老了!”
当然,也会有人会在静下心的时候去试图了解自己、发现自己的。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内心中居然有一些对美色的贪图、财富的渴望、权利的眷恋等等诸多欲望时,便会惶恐地暗叫一声‘哎呀!可不能让人知道我心里有这么多龌龊的念头!’于是,他们选择了隐藏自己、伪装自己。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自己的事情不愿意让人知道得太多,但对别人的事却喜欢挖门盗洞地打听,然后再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谈阔论。比如说:隔壁张家的儿子娶了新媳妇,接下来就会有人谈论这俩人是否是郎才女貌啊!门当户对啊!然后呢就是谈论新媳妇过门以后是贤惠的呢?还是刁蛮的呢?再然后谈的可能就是新媳妇以后会把家操持的好呢还是不好呢等等诸多!也许,此时的张家人自己都不清楚娶完新媳妇后,将来会如何如何?但是,作为旁观者的他们却能说的头头是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当局者是不是真的迷?旁观者是不是真的清?这个很难下一个客观的结论!也许,你在用旁观者的目光把别人当成局中之人时,那个人可能也在用旁观者的目光把你当成局中人看待。
我也喜欢隐藏自己、伪装自己,所以我更愿意当一个旁观者,只是我旁观的不是身边的人和事,我的目光关注着很久很久的以前、很远很远的远方。
很久有多久?久到距今数百年!很远有多远?远到无际无边!
浩瀚的宇宙中,有一颗与地球轨迹平行运转的星球,名叫大华星。在大华星球上,有山川、也有河流;有飞禽、也有走兽;更有春季的风、夏季的雨、秋季的霜、冬季的雪;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星球上也有着与地球人面貌、语言都极其相似的人。
在这个星球漫长的历史发展轨迹上,大华星球上的人也同样无可避免地经历着战争、和平、富贵、贫穷、正直、伪善等等诸多人世间的喜怒与悲欢。
大华星球上所发生的一切,与地球既有着明显的不同,也有着惊人的类似。如果你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因为我曾是大华星球上大照王朝明王祝笛手下的文笔小吏,由于工作条件的便利,所以我能经常出入皇宫秘录司查阅资料,于是对大华星球自混沌初开以后,每朝每代的兴衰更迭,我都有所了解。而我更是耳闻目睹甚至详加记载了发生在明王祝笛时期的所有大事。
明王祝笛是一个胸怀大志、雄心万里的人,跟在他身边的人也都一个一个地飞黄腾达,而我也不甘寂寞,废寝忘食的努力着,期待有朝一日我也同样能出人头地。正当我踌躇满志的时候,在一次去大华神州传说中的仙山游历时,被一股时空乱流将我带到了地球。
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番经历是不是地球人所说的转世重生还是所谓的穿越,我只知道明王祝笛时期所发生的事在我的脑海中依旧历历在目。幸好地球人的语言和文字居然与我所知道的竟然是惊人的一致,于是我拿起了笔和纸,把我脑海中每一个记忆的片段,一字一句的写出来。
由于我所写的都是明王祝笛以及祝笛身边的人所发生的一切故事,而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知道故事发展来龙去脉的局外人,所以我将要写的一切,都将围绕大照王朝开国初期的两代君王出现的先后顺序展开,作为局外人的我则不会再出现故事之中。
有一句话流传的很经典‘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再给你打开一扇窗。’然而,这句话用在已经病入膏肓、苟延残喘的大远帝国上,就似乎不太合适了!于是我把这句话改成了‘上天给你挖了一个墓坟,也一定给你准备好了一个填土的人。‘
这个填土的人是谁?他叫祝洪明。
祝洪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确切地说,他是一个相貌奇怪的人!简单的描述一下吧!他的相貌是地包天,下巴突出,更奇怪的是,他的额头也是向前凸出的,具体形状大概类似独门兵器月牙铲,上下凸,中间凹。
至于他的家庭出身,我只能简单地告诉你,他的父亲是农民,爷爷是农民,太爷爷也是农民,他的童年更是在一间冬凉夏暖、四面通风、采光良好的破茅草屋里度过的。说的再直白一些,那就是他的家很穷!不是一般的穷!
当然,穷人对未来生活也会有憧憬和向往的。十六岁的祝洪明对未来的向往比较简单!那就是’一亩耕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祝洪明的这个向往对现代人来说,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然而对生活在大远朝末期的祝洪明来说,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大远朝末期的君王官吏对老百姓很任性!任性到什么程度呢?任性到从赋税到徭役,只要是能想出的科目,都要收钱!过节收“过节钱”、干活收“常例钱”、打官司收“公事钱”······就是你不出去、不干事也不行,要收“撒花钱”。
各种名目繁多的收钱科目,让祝洪明无暇去对未来有过多的向往。当这个向往偶尔在祝洪明心头一闪而过之时,祝洪明就会嘲笑自己异想天开、胡思乱想,然后吆喝一声,赶着地主家的牛群上山去了。
放牛的日子很枯燥、很无聊,但祝洪明却能自得其乐,许是听说书的故事多了吧!每次赶着牛群时,祝洪明经常大声吆喝着:“小的们,前面水草肥沃,快快过去把那里占领。”“小的们,这里山高林密,恐有伏兵,我等速速通过。”
挥动着鞭子,赶着牛群,祝洪明却似在指挥千军万马一般,让紧跟在身后的小伙伴汤鼎臣露出一脸钦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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