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高在季俊木和金雨凤结婚的当天早上就带上表哥王聪聪踏上了云南之行,他们此次是去和云南那边的物流对接,顺便为商超拉上一批云南丽江的冻鱼。
他表哥王冲冲以前在修车行干过,秦志高大学的时候还给买过修车的书籍,他一直都想自己开一家修车行,可是没有本钱,无法实现理想,这次秦志高把他挖过来,先任命为物流车队队长,答应他物流生意运转正常了,开一家4s店,他占大股东,敏志集团公司占小股份。
在飞驰的道路上,他给季俊木打了个电话,礼金让胖子带去了,他就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祝他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季俊木电话里大声大气的,“秦志高,你啥意思,我和雨凤都放下了,你却拎了起来,不参加婚礼,以后绝交。”“不是,不是,”秦志高急忙解释,“我这吧,你也知道,就一爱情的磨难星,百般的不顺利,我怕自己这晦气带给你们。这样,过年,过年,五龙溪集会,我一定参加,一定参加。”
对方终于妥协了,“那好,拆解的利息按银行利息上,利润的3个抽点就免了,要是觉得不合适,你现在就调转车头,或者你下车另搭个车回来。”
“好,我同意,利润抽的3个点就免了,不过,我也有个要求,大年三十五龙溪的满天礼花你自己一个人掏钱。”秦志高乐呵道,“保证不少于一个小时。而且不重花样的。”
“行,”季俊木也高兴的回答道,随机又道,“你不到场,只怕雨凤不高兴,毕竟兄妹情是少不了的。”
“这个,我跟胖子讲了,他和金雨燕是伴郎和伴娘,会让你们婚礼热闹的,两个都是渲染气氛的高手,我妈,还有志远,志玲去上大学了,她说也请假回来,还有,我让婷婷也去,这机灵丫头,有的是高兴的办法……”
“好了,好了。”季俊木欣慰的拦住秦志高的话头,“你的江敏重要,路上注意安全。”
秦志高这才挂了电话。
王聪聪在旁边也听到季俊木的电话声音,抱怨道,“这人咋这样,礼金送了二万,还嫌少。”
“你不知道,他中标钱江河的建房工程,只是为了摸清钱江河的办事规程,利润没多少,是为了他自己以后搞那地产积累知识,房产毕竟赚钱的终端,可以不受人制约,却制约于别人。”秦志高看了看车窗外蓝天上漂浮的白云,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沉吟了一下又道,“俊木不是狡诈之人,既然提出来那就是他有难处,人都是有尊严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是不会求人的,做人要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是看不出人真心肠的。”
“志高,”王聪聪目光扫视了他一眼,“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人的缘分也是命中注定的,你看姑父要是没有那病,你也不会退学,说不定你和江敏现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卿卿我我,惹人羡慕。”
秦志高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仿佛在回想往昔。
王聪聪继续说道,“要说你跟金雨凤有缘吧,也不对,季俊木插了进来,我看,还是你跟江敏有缘,只是上天一次一次的磨难着你们,上天就是这样,你越心疼的,越期望的,你就越是很难得到,你地先假装放下这颗心,糊弄住老天爷,你才可以顺顺利利的找到江敏。”
秦志高回想着,火车站、东湖边、蒙古之行、江敏丹水之行,没有一次是顺畅的,难道他和江敏真地像表哥所讲,缘分天定。
厢式冷冻车翻越过了山岭,进入到了襄阳广阔的平原和丘陵,车速快了起来,呼呼的风声击打着车辆,像是远方的鼓乐。
“我得先假装放下这颗心。”秦志高有点信了,自言自语,“好,我就不找江敏了,我们一起去岷江看风景,一起看渔船晚归,夕阳柔光的风景。”可是,秦志高的心真得能放下吗?晶莹珠光在眼角闪动,秦志高侧了侧头消失了。
两个人换着开车,风驰电掣,顶着晨曦,披着星月,三天后,到了岷江市,秦志高和王聪聪拜访了几个大的物流公司,请吃了饭,希望承接一些丹水的业务,由于秦志高有背靠商超这样的大公司,物流稳定,如此以来,来回都有货,成本营运低,反过来,这几家倒请他们吃了好次饭,签订了丹水的走货,优先交给他们,说是优先,每次跑那边的运费高,司机回程无货,也都不愿意去捅破,秦志高心里有数,赚够自己那部分钱,给物流留下喜接受的利润,秦志高的到来打开了西南的运输畅通,当然这几个物流老总乐意请他吃饭,秦志高顺带拜托他们寻找这个一年前,在蝶花谷地质考察的女孩江敏,还有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叫苏青的女人,这里天南海北的司机很多,几个物流老总跟秦志高喝酒、交谈畅快,义不容辞的就答应下来,这以后想拉货的,首先是帮忙打听这个女孩的下落,提供信息悬赏一万元,照片都印在了海报上。
找人的事已经安排下去了,王聪聪心想如此一来,自己和秦志高就可以在宾馆里看看电视,可是秦志高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靠自己,希望才会实现的更快,他交代王聪聪装上活,按时返程就行了,别太赶夜路,安全第一,就背着背包再次去沧浪码头。
沧浪码头下起了大雪,在老铁的船上,99号船夫妇两人和老铁用岷江的鲑鱼火锅招待了他。
酒过三巡,秦志高急切的看着99号船主,而99好船主看着老铁。
“志高,我第一次就记住了你的名字,我老铁在这江边也是有头有脸的,这江上,有五六条船都是我出租的,包括99号船,也是我的,我自认为我是个汉子,跟你比,我就什么也不是了。”老铁对着秦志高一举杯,也不管秦志高什么表情举止,仰脖喝个干净,“我年轻时候,也跟你一样帅气,心里就没把女人当个事,女人如衣服,想换就换了,想丢就丢了,后来,我才明白。听人讲有个生物学家说那是生理期的前混,冲动苟合发泄感受,真正喜欢的人是心性合一,你第一眼想到的就是能和她长相厮守,不是冲动,要不,这些年我连女人都懒得碰,因为就没有对眼若花的,眼看其它的那就是若草之人,你要是说结婚后那个男人花心,那保准家里养的那老婆不对心只是对性而已,弱强势示弱达到目的、小气、虚荣、……男人都想有个温馨的家,不愿意折腾,那快活也就一阵子儿,谁不定征服谁,我这话糙了些,可是就那么回事,谁都想找个懂心的人,可是上天就是让你那么难,磁场不对,一切都乱了方向;磁场对了,却丢失不见。”
“你个老铁当着年轻人说这骚话。”99号船主媳妇斥责道。
“那女孩子都成他媳妇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看他们结婚证了。”老铁看了秦志高一眼,又白了那女人一眼,“你跟老王办事,可不能想着我老铁。”
“你个老东西,狗嘴就吐不出象牙。”99号船主起身去端火锅的熬汤。
“老铁,你是喝高了,又想起那个你去丹水运货救起的苏青了吧?”99号船主安慰道,“你自己放弃的,现在后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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