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冲到大门口,韩玉就听到了几声污言秽语,随即冲进去一瞧,一个泼皮模样的人正拉着李鸢的衣袖,小姑娘正奋力挣扎,而另一个泼皮正在家中翻箱倒柜。
韩玉当即头上青筋暴起,飞快的向着那拉人的泼皮冲了过去,眼神中透着丝丝杀气。
“娘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飞跑到拉人泼皮面前,直接一脚将拉着李鸢的泼皮踹到水缸边,然后又冲到另一个泼皮面前,一拳打在了他脸上,趁他倒地掏出匕首插在那人的大腿上。
“哎呦..”杀猪般的惨叫在小院中响起,韩玉也没去拔掉匕首,一个箭步冲向水缸,将那泼皮的头发狠狠揪住,用其脑袋在水缸用力敲打,发出“砰砰砰”的闷响,没一会儿那泼皮的脑袋成了砸碎的西瓜,满脸都是鲜血。
“大爷饶命!”那人被一边撞一边讨饶,直到被撞的晕了过去。
这泼皮看到韩玉,以为是女童的兄长,被踹了一脚还想着纠集一帮朋友来找麻烦,直到看见动了刀才知道遇上硬茬,没料到下狠手想要他们性命,这是遇上了煞星!
韩玉看此人晕了过去,回到院子中拿了一根粗粗的木棍,将那水缸里的冰层敲碎,然后抓起满头是血的泼皮,将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冰冷的水让泼皮清醒了过来,使劲的蹬腿想要头浮出水面,无奈韩玉的大手如同铁铸,无论怎的都挣扎不开。
当着混混快要憋死的时候,韩玉将他提了出来,这混混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刚想讨饶一双大手又将脑袋按了下去。
就这样连续四五次,这混混折磨了半条命,韩玉才放过,将两人身上的银两拿走,这才放过了他们。
等到李鸢惊魂安定,韩玉才问起了事情的始末。这两个混混观察新住进来的是个漂亮的小丫头,所以起了歹意,招来了两个泼皮的调戏打劫。
李鸢被吓的不清,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韩玉安慰了几句,并说过了今晚就住进王家,小丫头才慢慢停止了哭泣。
“我今天去打探了,还是要等你亲爹回来,你养母不是好人,住进去要受罪。”
韩玉将今天的情况稍稍说了一下,李鸢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丫头今天受了惊吓,晚上是要好好补偿。
晚上,韩玉带着李鸢来到城中繁华街吃饭,这小丫头今天也饿只是吃了些米粥,很是可怜。
口袋有了银子当然不会去路边的小酒馆,而是城南比较有名的涮肉一绝一品楼,上品的牛肉,羊肉,牛肚,肉食三样;大白菜,野生的蘑菇,在加上几件小吃,凑满了一桌子,李鸢看到眼睛发亮,顾不上斯文狼吞虎咽。
外面北风呜咽,屋内热气腾腾吃涮肉人生一大快事,吃饱喝足,韩玉对着李鸢说道:“明日咱进王家,切不可多言,你父亲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要是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李鸢经过这一路的颠簸,也成熟了不少,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也就是靠着韩玉的坑蒙拐骗,偷鸡摸狗两人才能来到这建安城,如若她独自前来,恐怕早就被卖到窑子去了。
第二日,韩玉去成衣店拿了一套新衣服给李鸢换上,小丫头一番梳洗也是精致可爱,两个人顺风顺水来到了王府。来到王府大门,禀明来意,门房不敢阻拦,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小丫鬟迎了出来,将两人带了进去。
王府很是豪奢,不愧是建安城有名的大户,这假山亭台一应俱全,那回廊更是曲曲折折,路边栽种的都是一些长青的树木,使的第一次来到此等大户家的李鸢眼花缭乱,咬着手指头都忘记是怎么进来了。
来到王家当差,自然是要去拜见一下主人,小丫鬟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古朴典雅的正堂,一男一女差不多模样的人坐在主座之上,同时四个小厮和丫鬟站在一旁伺候着。
“民女李鸢拜见王老爷,王夫人!”李鸢赶忙福了福,同时稚声说道:“祝王老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祝王夫人子孙满堂!”
“韩玉拜见王老爷王夫人,祝老爷夫人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韩玉抱拳说道,一副斯文的模样,就是这脸上的麻子深深的出卖了他。
“嗯,不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机灵。罢了,我那小儿子与你一般大,你就去陪读吧。”王夫人很满意李鸢的机灵,点了点头如此说道。
“韩玉,昨日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你很识时务,暂且做三等护卫吧!”王夫人继续说道,而韩玉则是道谢一声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韩护卫,听你的言谈并非本地之人,你们是哪里人?”王老爷随意的说道。
“启禀老爷,我们是青牛镇人,李鸢的父亲也是我的师傅。无奈师傅病故,只能带着师傅的幼女前来寻亲,可惜还没有眉目。”韩玉知道这些大户人家不会接受来历不明之人,于是很光混的说出了自己的出身。
“嗯,很好,赏三两银钱。”王老爷听了韩玉的话语很是满意,当即就有了赏银。
这三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他们四等家丁一个月的月俸,旁边几个下人脸上浮现出羡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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