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冬的野外行走,并不觉得有多寒冷,反而有秋高气爽,气候宜人的感觉,二人走着走着,忽听一阵唿哨声响,那六个贼人又窜了出来,他们仍是那副样子,一个个长枪短剑,利刃强弓的。
有一个贼人大喝了一声:“那和尚!哪里走!赶早留下马匹,放下行李,饶你性命过去!”
唐悔眨眨眼,说道:“各位大王,贫僧只是一个穷和尚,没有油水的,而且我这个徒弟可厉害了,你们六个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要不咱们算了吧?”
“胡说!我们六人可是常年剪径的大王,人们叫我们好心的山主,我们是声名远播之辈,你居然不知道?哼!我劝你还是早早留下东西吧,我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们过去,若你们敢蹦出一个不字,哼哼,我可是管杀不管埋的。”
行者上前一步:“就你们这样的,也是大王?那我可就是山大王的祖宗了,为何我没听过你们几个的名字?你们定是吹牛诓骗我的吧?”
“胡说!哼!既然你们不信,那就叫你们死个痛快!”那山贼说道:“先告诉你们名号,免得你们做了糊涂鬼,我们六个,一个唤作眼看喜,一个唤作耳听怒,一个唤作鼻嗅爱,一个唤作舌尝思,一个唤作意见欲,一个叫做身本忧,哼哼,怕了吧?”
孙悟空哈哈笑道:“原来不过是六个蟊贼。”
“悟空,且慢。”唐悔知道孙悟空的实力,只怕一棒下去,这六个人就没了,于是他指着一边说道:“悟空,这块大石头看着碍眼,替为师一棒砸烂他。”
“是,师父。”孙悟空心领神会,绣花针立刻变成大铁棒,却见他高高跃起,轻描淡写一棒而下,“轰!”那块三人高的大石直接碎成小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六个山大王彻底傻眼,甚至他们的画风都失去了颜色,变成了黑白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惊失“色”。
“嘿嘿,师父既然看着碍眼,徒弟就彻底灭了它,省得它再碍事,瞧,这块石头连渣渣都没给他剩下。”
唐悔点点头,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六位施主,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师徒赶着上路,就不奉陪了,告辞。”
“再……再见。”
“唉,师父别急啊。”孙悟空忽然跳出来,挤了挤眼眉:“这六个山大王的小辈是来给咱们送盘缠的,咱们何不笑纳呢?六位孙子,是不是这样的啊?”
唐悔愣了愣:“悟空,这怎么可能?咱们与他们六人头次见面,素不相识,怎么会……”
“对!对!”那个山贼眼看喜忽然说道:“小师父说的是,小师父说的是!我们六个可不就是给师父们送盘缠的吗?快快,兄弟们,快掏盘缠啊!”
“啊?我没钱啊,我们掏什么?”
“有什么掏什么,快!”
于是,这六个蟊贼脸色铁青,面无血色地往外掏铜钱、碎银、石子,不多时已将全身上下掏了个空,孙悟空还不满意:“快掏!快,没钱了衣服也留下。”
“啊?爷爷,你可真是山大王的祖宗啊,连衣服都要啊?”
“都要都要,快脱!”
“……好!”六人看了那块碎石一眼,只好强颜欢笑,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人只剩下一条兜裆裤:“大王……大王爷爷啊,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那就滚吧。”
“是!是!是!”六大山贼如蒙大赦,临行时只拿了自己的兵刃,光着身子埋头就走。
唐悔目送着六人离开,心里是既爽快又复杂,看着孙悟空,他又是既好气又好笑:“悟空啊,他们是劫道咱们的,吓退了就是了,你倒好,反过来把他们给劫了,要知道,咱们始终是佛门中人,怎能做得这等事?”
孙悟空嘿嘿笑道:“还以为师父忘了责怪徒儿了,我这次只是对他们小惩大诫,这些钱物啊,铁定也是他们打劫抢来的,我们拿过来用,倒是正好。”
唐悔问道:“你怎知我要责怪你?”
孙悟空笑道:“我怎会不知?师父是佛祖菩萨派去取经的人,定然是心存慈悲的,怎么会跟我做这种事?”
孙悟空是个明白猴,看似欢实大咧咧,其实心中明镜一般。
唐悔摇摇头:“还好,你也知轻重,你手上的棍子打他们没有分寸,只怕摸一下就死了,他们能安稳离开,就很好了。”
“那最好,那最好。”师徒二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感油然而生,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晚,唐悔从熟睡中醒来,由于尿急,他往林中而去,没走几步,却见一个老妇人在那儿呦呦啼哭,唐悔吓了一跳,今晚他们是在野外露宿的,怎能想到居然还遇得到人,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唐悔见那老妇人已经发现自己了,只得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可是遇上了难事?为何深夜在此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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