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矜柔看着秋儿将河灯放在了水面上,水流慢慢地流着,带走的也是这里的河灯祈愿,陶矜柔心里默念着自己的祈愿,也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这也是少女云英未嫁之前的最焦虑的事情了吧,不过在此时,婚姻完全不在于自己和对方,而在父母长辈,如果像是陶矜柔家里,自然是父母疼爱,宗族里也是承认的,首先考虑的还是门当户对,二来是她的婚事是否能好好的维持下去,而不是在夫家受气,多考虑的还是她的幸福一事,而还有更多的却是想将女儿嫁入更高的豪门,也是多数做父母的所思量的,而上升到官宦勋贵家庭,所考虑的更多是联姻,能带来的却是强强联合,让自己的宗族后辈在上层社会所能存在的时间更久。
正当陶矜柔在心里默念之时,秋儿却在一旁喊道“小姐,快看,这一定是刚刚那个登徒子留下的河灯,哈哈……看这草木刚好将这河灯挡在了这里还没漂走……咦,这字写的也太丑了吧!”听着秋儿的话,陶矜柔好奇的走了过去,半蹲着一看,祈愿条上写着“愿天下太平,能娶一房贤妻,平安度过余生……”寥寥几个字写得东倒西歪的,不像是正常读书人所写的字,却像似刚刚启蒙的顽童所写,又见上面简短的几个字所表达的,却也显得不那么简单。
又想起了刚刚的那人,见自己说的有缘无缘的话,他那瞬间变为惨白的脸色,确实也让自己心里一怔,不过想着父亲陶炎生的眼光,恐怕此人很难入他的眼,唉,既如此何必相识呢!“将河灯放过去吧!”陶矜柔轻启朱唇,秀眉上的愁结似乎又多了一道。
“小姐,那下流胚子如此无理,我们应该将他的河灯沉到这水里去,字写的丑也就罢了,还什么娶一贤妻,让他娶不到媳妇才好呢!”秋儿似乎还对刚刚的事情根根于怀,扬言要将河灯沉到河底去。
“唉……秋儿啊,是我害了你,平日里没有别人,我又是府上唯一的小姐主子,也没将你当做下人,可是也将你脾气养成了娇蛮的小姐脾性,唉……如果他是好的也就罢了,如果不好……你这性子恐怕要害你自己!”陶矜柔轻柔的担忧言语让一旁还喜不自胜的秋儿听的也是大惊。
“小姐,奴婢知错了……”眼见着自家小姐能为自己考虑,心里已是感动不已,又听着小姐说的话如此严重,心里也小心的反思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
而上了马车的蓝承羡心里也是不好受,不是说感觉二字,而是奇妙的缘分,又一次让他们相遇,却是让蓝承羡心里有了不该想的想法,上一世只有在大学里谈过一次女朋友,不过最后还是因为身世问题,两人选择的分手,穿越大安后,有着超然的身份,身边也有不少仆人和美婢,不过如果能够自己选择爱情或者婚姻自然是最好了,可是这是大安封建王朝,他的婚事也就是楚王妃的人选必定不能自己选,最多也就能跟王皇后说说自己的标准罢了。
可是蓝承羡见过这个女孩后,第一次还好,不会有太多的念想,可这一次的相遇,却真的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可还没来得及去深耕发芽,就已经被对方所顷毁,到目前为止,他心中还停留着她所说的“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让蓝承羡心里久久不能释怀,实在是对方给他的感觉太不一般了。
而一旁的夏禅则静静地看着他,见他脸色很惨白,似乎受到了不好的打击,可是夏禅心里能猜到一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或者说让他忘记刚刚所发生的,却也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罢,慢慢地马车回到了城内,也就回到了楚王府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出了马车,蓝承羡心里觉得很是疲累,摆了摆手,示意夏禅自己并没有事,勉强笑着说今晚过得还算不错,就回寝房蒙头大睡了……
……
好不容易有了沐休的日子,陶炎生推掉了往日府上的一切应酬,陪着夫人还有女儿在家里享受了一天,当然当天应有的祭祖礼仪都有,不过更多的还是陪着母女两个说话,晚饭过后,陶矜柔说出门去放河灯,陶炎生倒是头一次没有问她过多,而是派人紧跟着她,又吩咐众人保护好自家小姐。
而他自己则回了书房看了会书和奏折,陶夫人也是在一旁陪着,“老爷,门外有位自称是言老的老者求见,小的们没见过此人,不过看样子和老爷是故交,所以进来通秉一下!”不过一会就有下人说言老来了,陶炎生赶紧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说道,自己亲自出门迎接,倒是让这个通报的下人惊讶了,心里看来这个自称言老的老者,在老爷心里看的很重了!
陶夫人也吩咐下人去前院好生伺候客人,赶紧去沏茶上去,看样子陶夫人知道言老是哪个的,自然是的,她上一次还和陶老爷有过枕边话,说道过言老,自然也就知道言老的身份了。
“言公,多日不见,身体可好?”在陶府正门口,陶老爷见着了言老,恭敬地问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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