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太监忙着洒水、踏场,其实球场已经很平整,而且水也早洒过了,但太监们仍旧一丝不苟地忙着。
刘伯温心中暗想,回头一定让李富叔找几个会种草的人,咱弄他个有草皮的球场,保管生意兴隆。若能再揽下皇家球场的绿化工程那可真是名利双收了。
刘伯温美滋滋地想着,禁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一旁打拳的殷桐香笑问道:“有什么好事,自个发笑,也说给咱听听。”
“我想到一桩好买卖,回头咱们再细说。”
殷桐香笑了笑,用肘碰了碰刘伯温,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有人在球场刺杀陛下,你怎么办。”
刘伯温吓了一大跳,慌忙看了看周围,一把扯住殷桐香说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胡说。”
“问问罢了,又没外人,你慌什么?”殷桐香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你是躲起来,还是上前救驾。”
“自然是去救驾啦。”刘伯温不假思索地答道,心里却想连根鞠仗都不让带,你怎么行刺?拳打脚踢?还是用牙咬?
一阵温软喜庆的音乐声响起,北面高台两侧的门帘挑开,一群身着绚丽华美礼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即使距离两百米,那一片花团锦簇,活色生香的美艳,仍让刘伯温面红耳赤,贼心乱跳。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后宫佳丽?刘伯温不由自主地踮起了脚尖,引颈观望。
殷桐香狠狠地捣了他一拳:“不要命啦!让金吾看见,掉脑袋的。”刘伯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偷眼去看守门的金吾卫士,众人也都在偷偷往北瞟。
殷桐香“扑哧”一笑,用肘碰了碰刘伯温:“不是不能看,而是要巧看。”说着便戴上了虎头盔,面朝北方肃然而立,即能表达自己对娘娘们的敬意,又可安全无虞地饱览秀色。刘伯温往东面一看,两队队员莫不如此,心中忍俊不禁,忙也戴上了虎头盔。初五是单日,按照惯例,李昂要在紫宸殿上朝视政,但今天的朝会很快就结束了,这与皇帝举轻若重凡事喜欢追根究底的一贯作风不符。
王守澄想起郭勤昨晚跟自己说过的一段话,心里突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郭勤密报新任左神策军中尉仇士良黄昏时突然出宫去了,且去向不明。仇士良与王守澄同为拥戴李昂登基的功臣,但这些年来他一直被王守澄压制着,心中对王守澄早已恨之入骨。两个月前,李昂擢升他为左神策军中尉来牵制自己,这个王守澄看的很清楚。但他还是不相信仇士良出宫会跟什么阴谋联系在一起。
仇士良确实从自己手里拿走了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一职,但那只是一个职位,在自己多年苦心经营之下左军早变成了我王守澄的囊中之物,岂是你说拿走就拿走的?何况右军还在我的手里,内侍省还是我的天下,就是皇帝的亲随卫队龙骑、金刀也只听命于我王守澄一人,你仇士良纵然天大的能耐,孤家寡人一个,又能翻出几朵水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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