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放下茶碗朝刘伯温招招手:“你过来,我看看伤在哪儿。”
刘伯温顺服地蹲下身,褪开了衣裳。
“哟,小鱼姑娘这茶泡的好,可这按摩的手法就太粗糙啦。这皮色怎么能是花的呢,青一块紫一块的,按摩过的地方应该是红彤彤的一个色才对呀。”
小鱼心里一阵紧张,忙道:“姑娘教训的是,奴婢回头好好请教宫里的王太医。”
“别啊,咱们家现成的就有高手呢。灵儿。”
灵儿从小鱼手里夺过药酒瓶,将手心贴着瓶口,翻转瓶身底朝上,倒了少许药酒在手心,再将双手一阵猛搓,待手心微微发热,再将掌根轻轻按在患处,边按边揉,刘伯温感觉到一阵无比的舒泰。灵儿按摩手法确实比小鱼高明。
“父亲年轻时从军,老了落下一身的伤病,以前在家全靠灵儿按摩。她这手段可是跟名医学的呢,不比那些只念死书的太医差。”
“嗯,确实不错,明儿也让她指点指点小鱼。”
“哟,您说的轻巧,这活可不好学。灵儿学了四五年也不过如此,你要让小鱼学到几时?我看还是让她跟小鱼对换一下,让她专门去服侍你。”
“不行。”
刘伯温和小鱼齐声叫了出来道。话出了口两人都觉得尴尬,小鱼更羞得满脸通红。
“哟,真是心齐呐。”祁玉冷下脸来,“这是什么意思,主仆都不肯吗?”
“姑娘容禀。”小鱼不卑不亢地说道,“夫人让小鱼好好服侍公子,没她老人家的话,小鱼可不敢擅离。”
“夫人那边我去说。”
“这……”小鱼急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刘伯温。
“姑娘要是不愿意也请直说,都是一家人,有话不必憋着。”祁玉逼视着小鱼。
小鱼一时无言以对,垂下了头。
“算了,灵儿跟你时间长,你使着顺手。小鱼人生,毛毛躁躁的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有身孕,少动多养是对的,但也不是说要整天窝在屋里。咱们晚上见不了面,白天总要见面,白天你过来,或者我过去,顺手让灵儿给我按摩按摩也就是了。小伤小病的,没两天它自己就好了,何必要去烦母亲呢。”
刘伯温说完这一大串话,心里竟突突跳个不停,这是他第一次跟祁玉正面交锋,尽管刘伯温可以肯定祁玉不会有任何异议,但心里的紧张感还是一时难以消除。
祁玉闷不吭声,当着外人的面被刘伯温驳了面子这还是第一次,她心里自然有些不痛快,让她更担心的是有了这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接踵而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刘伯温可以驳自己的面子,自己还能驳他的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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