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拳头狠狠地捶着钱智礼的肩膀:“钱智礼,钱智礼,你怎么啦?你快说话,快说话呀。别吓唬我!行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钱智礼慢慢地停止了哭声,一边抽泣,一边地把头抬起来。他的眼睛挣得很大,一直瞪着钟灵凤,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又好像在使劲想着什么。
钟灵凤更害怕了:“钱智礼,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钟灵凤啊!钟灵凤,你记得吗?”
“钟灵凤?我现在是在哪儿呀?”谢天谢地,钱智礼终于说出话来了。
“在纳萨尼老板的家里,在意大利。知道吗?”钟灵凤想,你话倒是说出来了,要是失去了记忆,就更麻烦了。
“刚才是谁?好像不是你在和我讲话吧。”行,钱智礼还没有完全失去记忆。
“刚才是小江在和你讲话,你记起来了吗?”钟灵凤拿出一包纸巾——这还是到意大利以后在酒店里买的,给钱智礼,自己也用纸巾擦眼睛。
“记起来了。灵凤,我是没路可走了,你说,我怎么办啊?看在咱们还算不错的面儿上,你说实话。”
“当然是实话,谁和你说虚的?我也不是官儿,不会打官腔。依我说,你就立马回来。”钟灵凤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我要是回去了,说不定我会被劳改,劳教呀!我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钱智礼还是担心回去受处分。
“不会的,来的时候,江总就对我说过,你要是回来,也就只算个组织纪律性不强,在丰盛公司内部他的职权范围内就可以处理,谈不上劳改、劳教。也不会开除。江总对你那么好,你不能忘恩负义,对不起江总。”钟灵凤说。
“我虽然相信江总不会骗我,他说话是真诚的,”钱智礼说,“可是万一上级不同意他的决定,硬把我往死里整,他想说话算数也做不到。最后还不是坑了我?灵凤,你得给我想个主意啊。”
钱智礼下意识地、紧紧地抓着钟灵凤的手,好像一个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钟灵凤感觉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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