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钟,陆芳静和江一帆先后都回来了,他们在芮芬莲的例行实验室聚齐。陆芳静告诉江一帆,工业研究院的陈工程师,找了几个同事共同研究,也找不到既不损害样品,又要能分析出样品成分的办法。芮芬莲把武木连来试验室的情况,和要帮忙芮芬莲的妈妈看病的话说给陆姐和小江听。
陆芳静说:“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不相信小江给他的汇报,要到小芮这里来落实。好在你们俩配合得默契——嗯,你们先没有商量就能配合得这么默契,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芮芬莲脸红了,说:“陆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她偷眼看江一帆一下,小江好像没事人。听不懂这句话似的。
陆芳静没有拾芮芬莲的这个话茬子,接着说:“武木连很能表现领导对职工的关心啊,小芮妹子,你是不是要感激涕零了?”
“陆姐,你不要这么刻薄,”江一帆说,“武厂长要帮小芮的妈妈看病,是好事嘛,不要总是拿坏心眼儿看人。”
“这个说大话使小钱儿,专门忽悠人的主儿,我是看透了。”陆芳静说道。
这个时候厂子的下班铃声响了。各人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去食堂吃晚饭。
江一帆还是坐在凳子上想着化验高能磁铁的化学成分的事儿。一直到陆芳静喊他下班去食堂吃饭才回过味儿来。陆芳静说:“小江,你这是怎么啦?人是铁饭是钢,天就是掉下来了也得吃饭不是。走,吃饭去,吃完饭了再想。”
晚饭又是饺子。江一帆坐在食堂的长椅子上,端着一碗饺子,一面用筷子扒拉着饺子,一面夹着饺子往嘴里送。脑子可是还在想着用什么办法,不损坏高能磁铁的样品,同事还能化验出它里面的化学成分来。饺子里是什么馅儿,是什么味儿早就辨别不出来了。
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用筷子漫无目标地扒拉着碗里的饺子。那煮熟了的饺子的面皮儿那里经得住他这么反反复复的扒拉,不一会儿碗里就剩下肉馅儿和破烂的饺子皮。
江一帆突然想到,假如磁铁的样品就像这些个饺子,如果把饺子皮片去一薄层,饺子还是饺子,那片下来的薄层不就是能够代表整个饺子的成分了?也就是说,如果能够把圆柱形的磁铁样品,从它的表面弄下一层薄皮来,拿这薄皮去化验,剩下的磁铁还是可以装在喇叭里,不影响使用吧。
他端着碗,走向在食堂的另外一处吃饭的芮芬莲和陆芳静,说道:“你们吃完了饭回化验室,我有点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二十分钟之后,江一帆和这姐儿俩在化验室聚齐。陆芳静说:“小江,你不吃不喝的,脑子里面转悠出嘛好玩意儿出来啦?还让我们陪你加班。今天晚上的电视是北京梅剧团来北河市演出的《贵妃醉酒》,别耽误我们看电视啊。”
“不会,”江一帆说,“我有个想法,你们听听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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