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没那么容易!”
将手一指,法台上放着的一个尺许大小的琉璃盆中就水波一闪,幻化出妖人身处深海的镜像,无一不具体而微,栩栩如生。上方九面几寸高下的灵旗烟云招展,霞光飞舞,琉璃盆中顿时多出了两道毫毛般的遁光,宛如未觉察一样,依然加急朝前方飞遁过去。
沙玉儿将手一挥,九面灵旗就笼罩在琉璃盆中,飞出就九道青光,将水盆笼罩。只见盆中两道针尖米粒大小的遁光,疾驰如飞,却始终在当地不动。
琉璃盆边更是幻化出海底景象,游鱼虾贝,海藻珊瑚,无不齐备。甚至有巨鱼躲避不及,被遁光一斩两半,鲜血染红了半个海底,一丝一毫也看不出有任何虚假。
老丌的“壶中日月,袖里乾坤”法术真厉害,径直变假为真,将人从海中摄来,更暗藏乾坤大挪移法术,那两个妖人是要逃遁到死的下场。
萧清在旁边看得颇为佩服,法台上的神光,更是现出远近海中景物,应该就是环中照影,掌上乾坤的法术了。
沙玉儿见萧清一脸惊奇,笑着道:“此乃家师所传的灵光回影之术,与广成天书副卷所载的掌上乾坤一样,全靠自身法力高低,决定景象所摄远近。我功力有限,才需要靠家师所设阵法灵旗为辅助,但最多也能看出百里,再远就无能为力了。”
几道光华泻落,现出卜天童和沐氏兄妹,见台上仙法妙用,卜天童佩服道:“若是早知沙道友船上设有九天都箓旗门,我们就不用献丑了。就不知道方才出手的那位正道高人是谁?也未现出踪迹,好像专程为五鬼天王而来。”
朱鸾在旁边笑着道:“卜道友就算认不出那位高人,但也该认出九天元阳尺所化的金花紫气吧?此尺乃凌浑真人所有,方才五鬼天王一击就溃逃千里,凌真人也随同追去,我等无缘上前相见。不过刚才真险,若不是这位师伯出手相助,就算玉儿姐姐有师门至宝,我们脱身也颇为困难。”
朱师姐,你真是太天真了,花子师伯才不是出手相救呢,他是特意过来趁火打劫!
萧清在肚子里默默回了一句,说明真相,不在外人面前让花子师伯丢面子的道理还是懂的。
沙玉儿神色冷淡,淡淡道:“这位凌真人果然如同传言中的一样,最会捡便宜。方才出动九天元阳尺,倒不是为了应付五鬼天王的白骨锁心锤。而是趁机将我师祖所赠的天罡雷珠,趁着刚发威爆炸瞬间,用元阳尺上的鸿蒙紫气,将爆炸开来的乾天罡煞之气重新分而复合,连同九烈阴雷的万年阴煞之气一并制服收去,唯恐我追上讨要,才借故遁走。”
沙大姐威武,看穿花子师伯的险恶用心。
我还以为是为了将骷髅脑袋强行合拢,原来是为了抢老丌的东西,怪不得跑得那么快!
此等前辈风范,正是小子学习的好榜样,尤其顺手牵羊,一抢就是抢几个,一个都未遗漏。更会欺软怕硬,不敢趁机将老丌的天罡神箭也一并抢走,可谓空空圣手!该抢的就抢,不该抢的就绝对不动。更要去白师伯那边告状!
刚才三根钉住剩下三个鬼头的金箭,应该就是轩辕圣陵中所得的天府神箭。自己这个正主儿,连长得啥模样都没见过。
看在师伯是叫花头,穷得叮当响都当神了,就不和你老人家计较了。再说了,这三根天府神箭,也是自己捡便宜得来的,穷师伯拿去四处摆显也比落在自己手中强。
萧清瞟了沙大姐一眼,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有煽风点火的嫌疑,就不掺和进两家人的恩怨中去了。
那紫衫仙女见妖人齐灭,笑着对船上几人道:“小妹王娴,这是外子展舒,平日在南海飞鸿岛潜修,甚少出门。方才眼拙,没有看出此艨艟巨船本来面目,只是途径时见一寻常外海大船上有几位同道,不料才飞出不远就听几个妖人隐身问答,准备将你们全数掳掠回去。一时义愤,才自不量力上前阻止,不料才知是班门弄斧,真是惭愧。还未请教诸位道友高姓大名?”
朱鸾心直口快,笑着道:“不要说王仙子会误认,就算是那些多年修为的地仙,没有照形之宝,也难以窥破此船的玄虚。船主人沙玉儿姐姐今生乃是异国公主,才重返黑伽山师门不久,两位道友当然认不得。”
随将船上几人姓名来历说了出来。
王娴和展舒才恍然大悟,知道是旁门数一数二的前辈地仙丌南公门下徒孙,怪不得如此声势。
只是听闻小南极金钟岛主叶缤前些时日在峨眉开府,受佛门第一神僧天蒙禅师普度金轮点化,归入佛门。这位朱鸾是她门下二弟子,怎么反和黑伽山弟子关系亲密?尤其身边的那位北海土木岛岛主之子商建初与她形影不离,分明是一对情侣。
这关系还是错综复杂,一时片刻都说不完,不过无一例外的都来头甚大,遇到五鬼天王都怡然不惧。
最后那小童倒是见过一面,三年前也因自己出言相劝,不料反让紫云宫三凤痛失至宝璇光尺,自己和紫云宫反目成仇。但也因祸得福,免去了左右为难。听说此童和峨眉渊源深厚,却不是峨眉弟子。峨眉开府时也未见到,想必有几分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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