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郑天乘做了个揖:“在下请问,此处是哪位大人的宅子?”
那人嘿嘿的奸笑几声:“你若有事情,就先报家门,若是来找事情的,小心着打。”
郑天乘心中差异,还是笑道:“那就有劳老伯了,在下这就告退。”
郑天乘转身就走,刚刚走了数十步,后面便传来一声吼叫:“站住!”一个头目领着几个彪悍的家丁从屋内冲出来。
郑天乘问道:“这位大哥,你是在叫我?”
头目满脸横肉道:“废话,你来这里打听个什么?”
郑天乘听出来对方的口音都是北地人,知道家中肯定是有变故,微笑道:“在下也只是问问路而已,还望大哥不要误会。”
几个家丁如猎狗一样围着郑天乘转了两圈,一个伸出手来,从背后往郑天乘的肩膀上推了一把:“死蛮子,你来看啥,你来问啥!”
郑天乘满腔怒火,但也只能低声下气的说到:“小的鲁莽,还望大哥包涵。”
此时倒有七八个人出来围观,郑天乘发现竟然全是北人为多,之前的街坊邻居们全然不见,正在吃惊之余,却看见以前街边卖酒的王老六从旁边经过,二人对了一眼,老六却像不认识他一样,边走边唱:“清酒米酒黄酒哦……”推着一个独轮小车慢慢往前走。
家丁把郑天乘折腾够了,才放他走,顾仁过来道:“若他们过分,我定然动手,……”郑天乘回道:“这区区小事,我忍得了。”
顾仁又说道:“怕是家给人占了,你忍不了吧。”
郑天乘听罢,心中愤愤不平,还未开口,顾仁道:“若是有更加不好的消息呢?”
郑天乘心中一愣,还是无言,顾仁调侃笑道:“你要愿意,明日起我就教你几套拳脚功夫。”
郑天乘苦笑道:“打死那几个莽夫又有何用?”他见顾仁拉着自己走的很快,便问原因。
顾仁道:“去找那个卖酒的。”
郑天乘点点头,才知道方才顾仁已看出端倪来,心里非常佩服。那卖酒的老六走的不快,还一边吆喝,二人追到一处大柳树下,向前到:“买酒,买酒!”
王老六回头,愣愣的看着郑天乘,半晌说不出话来,只道一句你是便没有了下句。郑天乘道:“六叔,好久不见。”王老六这才缓过来,看见眼前这位真是以前的郑家二公子,当下激动的小声道:“你是郑家二公子,我还以为今日见了不该见的了,郑公子怎么今日到了?怕是有好多年没见了。”
郑天乘回道:“六叔好眼力。可借一步说话。”王老六立刻收拾好酒桶,三人来到一处酒楼坐下。
郑天乘问道:“方才我家里出来的人,是些什么人?”
王老六连连叹气:“这帮禽兽不如的魔障,都是些土匪飞贼,昨天把那一身带血的衣服脱了换成个长袍,就想鸠占鹊巢。大劫难啊,城内的旧人十不存一,那帮魔障只管自个挑些好宅院,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法都用尽了,如果他们看中谁家的院子,强取豪夺还是好的,有的人家,一个夜间全家老少全部都被绑走。”
郑天乘气的全身发抖:“朝廷不管吗?”
王老六继续道:“自古官匪一家,现在的太守就是当年攻下城池的人,当年纵兵大掠的就是他,他原是上地郡的一个土匪,有些实力,钻了空子占了长安,又降了燕王,直接被燕王封了王侯,做了这城的太守。你家是被个姓罗的兵丁长占了,起先你家里还有两个仆人死活守候在家里照看宅院,后来不知道为何原因,两人许久不见,那姓罗的说此是无人之宅,就据为己有。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郑天乘压住心中怒火问道:“那请问六叔,我家里人去到何处?是否回到晋阳?”
王老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太乱了,大家各自逃命,我回到后,你家里就只有两个仆人了。当年有往南逃得,也有往西边逃得,也有往东边逃得,我躲在山中半年,方才保的一条老命。”
郑天乘道:“现如今,往四方去的交通是否方便,六叔可知道?”
王老六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今春倒是有见到几个客商,怕是道路比以前畅顺了。”
三人又细聊了多久,见天色已晚,王老六邀请二人同去家中居住,二人无去处,也就同意了,但顾仁问清地址后,先让王老六推车回家,二人晚间从后门进房。
王老六两个女儿早就嫁人,此时只有夫妻二人在家。天黑后未多久,郑天乘见顾仁在整理东西,问其原因,顾仁回答:“去你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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