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贤弟,我刚才也想通了,你说的没错,这千年古都邺城,我岂能有不去的道理,我岂能有惧怕他的道理,况且,我本次去,有贤弟相陪,真是一件快事!来,你我再干了这杯酒!”
郑天乘闻言,也举起了酒杯,二人一饮而尽。
因未被同意与兄长一同外出游玩,小姐丽璎此刻正在闺房内气鼓鼓的写字呢,两名丫环紫苏和莲芯,则是分立她的左右。
一定是心情不好的原因,一个简单的字,丽璎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写了二十几遍了,可她还是不够满意,她索性不写了,将笔投向了一边。
小丫头莲芯,向来忠心耿耿,最爱护主,此刻看到主人烦躁,上来说到:“奴家就是历阳一带的人,从小在那边长大,奴家认为现在这个时节,那山与水也不见得又多好,小姐可在下个月踏青时再去,那个时候,山上水里的风景才叫好呢!到时候我们密告老爷,不告诉二公子,回来再说给他听,叫他也去不成!”
丽璎听到莲芯讲完,头也没回,继续拿起笔来写字。
旁边的紫苏则是听的咯咯一笑,她与丽璎年龄相仿,自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此时也上来说到:“小姐何必要气恼呢,你若是气坏了身子,没人来给你分忧。”紫苏说罢将一件产自蜀地的锦缎披风给小姐肩上盖住:“也写了一个上午了,先歇歇呗!”
莲芯见状,忙去端来一杯热茶道:“小姐,喝水!”
丽璎接过来轻轻的抿了一口道:“这茶的味道,似乎是淡了许多!”
莲芯诧异道:“这茶和水都是和往常一样,让我尝尝!”小丫头马上又倒出半杯来,喝了一口,抿了抿嘴道:“小姐,你是不是受了凉,这茶的味道和往日是一样的,不信让紫苏姐姐尝尝!”
紫苏笑了笑,走到丽璎旁边道:“老爷的决定,着实是极为妥当的,眼见又是清明了,少不了又要外出,那个时候怕是都熟了,现在急躁躁的作甚!”
丽璎不搭话,只把茶杯放下,又来至窗前写字,紫苏跟着到身旁道:“须知来日方长,时间久一点,也好了解的清楚一点,夫人说的没错,你这性格,是该改改,郑公子才来家几天……”
紫苏素来与丽璎关系紧密,二人也一直都是心直口快惯了,所以丽璎此时听了这话,仔细一想,倒是在理,她并未回话,只是脸上泛起了阵阵红霞。旁边的小丫头莲芯凑上来问:“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郑公子,郑公子怎么了?”
紫苏看了莲芯一眼,又转向看了丽璎一眼,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都轻轻抿嘴一笑,莲芯有些着急,冲过来问紫苏:“好姐姐,快告诉我,郑公子怎么了?”
紫苏更乐了,她拿眼睛偷望了丽璎一眼说到:“没怎么呀,怎么,你关心郑公子?”
莲芯不依不饶:“没怎么你们谈郑公子做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
“恩,是的,姐姐!”
“那你就去问小姐吧!”
莲芯傻傻的要去问丽璎,却见紫苏憋着一脸坏笑,知道有鬼:“不行,我就要问紫苏姐姐你!”
紫苏忍不住笑了出来,待笑过后她正色的一本正经说:“莲芯,那我问你,你说是眼下新来的郑公子好看呢,还是二公子好看?”
莲芯听了,一双大眼睛转了半圈道:“倒是郑公子好看些!”
紫苏听了,屏住笑问:“那既然这样,你以后愿不愿意服侍郑公子呢?”
莲芯还未回答,就见紫苏紧绷的脸上开始调皮的笑起来,而旁边一直静坐的丽璎,则是冲过来去挠紫苏的腋下,三个人顿时乱成一团。
正在这嬉戏打闹期间,外屋一个老佣急匆匆进来道:“小姐们快停停,老爷和夫人来了!”
此言一出,三人大惊,紫苏赶忙给丽璎整理发髻,莲芯赶紧给紫苏整理衣裙,小姐丽璎,则是赶紧把那些写的乱七八糟的字收拾起来,好在这女子闺房本来就十分整洁,三人顷刻间都恢复了一幅淑女的样子。
太守和夫人缓缓迈步进来,他已经是许久不曾来到女儿这边了,一是俗务繁忙,二来女儿渐大,平常都是母亲在管教,当他此刻踏入女儿房间时,他不禁为眼前的雅致所倾倒,首先是进门之后,就有一股清香扑面,再细细看那房间,只见那房内素雅清新,窗明几净,墙壁上,书架内,那一幅幅书画,那一个个铜炉古琴,看起来艳而不俗,淡而有味,简直就是清新脱俗。
太守在内心频频点头,他又往前迈了几步就停下来,内室他不想进去,他看见那门首侧榻处,摆着女儿的针线女工,仔细看了几眼后感觉件件精巧细致。他又转向那窗前几案前,只见那夜的那副《长啸行》正静静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一捋长须,哈哈一笑,只与女儿轻谈了几句话后就借故离开,独留夫人尤氏和女儿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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