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健给我简单的阐述一下他接手的案子:“死者是个男的,年龄二十岁,无业游民,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可以说是一个挺可怜的人,社会关系也很简单,没有任何得罪过的人。”
“对于你接手的那个,也有了结果,死者男,三十五岁,建筑公司老板,家产得有千万,社会关系比较广,但他的员工都说这个老板非常和善,人缘和人品都没问题,更是诚信经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这样说来,这两桩案子,就成了悬案。
无论是社会关系,还是家庭背景方面,我们都无法着手调查,这让我有些头疼,讨论了大半天也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
酒过三巡,我们俩都喝的伶仃大醉。
我不是一个很能喝的人,但发生了这种事儿,唯有酒精的味道可以把我暂时麻痹,忘掉这一切令人惊悚的事实。
临走的时候,孙健结了账,他喝多了之后,把这一切似乎都看的很开,又转过头来安慰我:“陈东,别想那么多了,人固有一死,听天由命吧。”
他这句话又弄的我害怕起来。尸体见得越多,人就越怕死,我也不例外。
我们两个在大排档门口分道扬镳,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李鹏给我的地址。
……
李鹏住在如愿小区,按揭买了个二手房,五十多平米的小户型。是九十年代的老小区。
小区的各个设施都很老久,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
昏暗的甬路四通八达,每一条都通向另一条黑暗。
一阵冷风吹过,我又打了个哆嗦。
人在这种条件下,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有个风吹草动都害怕的要死。
3号楼,二栋,401。
我呼哧呼哧的上了楼,当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不知道怎的,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是我进去之后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照应在发黄的墙壁上,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门打开了。
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腥味。
多年跟尸体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我,这是血液的味道。
我打了一个激灵,李鹏的家里怎么会有这种气味?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急忙打开灯,眼前的一幕让我吓得酒一下子醒过来。
客厅里面躺着一个人,一个浑身是血,一丝不挂的人。
他依靠在墙壁上,面容狰狞而恐怖,脖子一道红色的伤疤,插着一把明晃晃,血迹斑斑的不锈钢勺。
这不就是我今天出案子的那具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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