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在踢我吗?”
好像是在回应芦笛的话,肚子上鼓包的旁边又鼓起一个小鼓包儿。
芦笛把另一只手放到另一个鼓包上。
“我可怜的孩子,你不要怪妈妈狠心。妈妈真的没有办法,妈妈也是为你好。这个社会不允许我一个未婚女子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的,如果那样,你长大了必须需要面对社会上好多歧视的目光。你也会没法生存的。”
“唉!唾沫底下压死人的。可怜的孩子你要听话。”
芦笛抚摸着肚子上的鼓包自言自语着。说也奇怪,肚子里的宝宝仿佛听懂了芦笛的话,收回了踢出来的小腿儿,安静下来。
第二天半上午的时候,汪濛来了。听到敲门声,芦笛打开房门。
汪濛站在门口。汪濛一只手手里拎着一桶花生油,地上堆着几个塑料袋。
“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还敲门。”
芦笛问道。
“敲敲门告诉你一声,我怕你不方便。”
汪濛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我都这样子了,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芦笛自嘲地苦笑着。
“别说丧气话,你年轻、漂亮,未来的路还很长呢。”
汪濛一边拿出塑料袋里的东西,一边劝慰着芦笛。
“昨天看你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了,给你带了点儿来。现在油、面、菜基本都有了。一定要好好吃饭!”
汪濛看着芦笛。
“知道了吗?就是不为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嗯!知道了,谢谢汪哥,辛苦你啦!”
芦笛打开钱包,抽出两张毛爷爷,递给汪濛。
“够吗?”
汪濛没接芦笛递给他的钱,甚至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又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长方形纸盒,递给芦笛。
“给!这个小灵通你拿着,号码写在小灵通的内壳上了。家里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汪濛紧紧地盯着芦笛:
“自己在家万一有什么赶紧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
芦笛感激地看着汪濛,嘴里反而一个谢字也说不出口了。大恩不言谢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吧!
“还有昨天说的那件事儿,我已经给妇产科的大夫说了。”
汪濛看着芦笛。
“这两天就会有消息的。你确定想好了?”
芦笛点点头,坚决地说道:
“嗯!我已经想清楚了,这样对孩子更好,免得她长大了被人瞧不起。”
“嗯。”
汪濛点点头。
“嗯!也只能这样子了。也算是两全其美的法子了。这样子对你、对孩子都好。”
说完这句话,俩人陷入了沉默,明明都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汪濛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卷,抽出一支,拿出火机。
忽然又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芦笛,又把火机收了起来。下决心似的说了一句:
“哦!不抽了!”
“没事儿,你抽吧。”
芦笛转身打开客厅窗户,示意汪濛。
“抽吧,其实我已经习惯了烟味儿了。”
汪濛犹豫了一下,站到窗户前面,点燃了香烟。
芦笛看到汪濛的手指指尖儿微微泛黄,是天长日久被烟卷儿熏染的。
“你烟瘾很大吧?”
芦笛指着汪濛右手的食指指尖儿。
“看你的手指头尖儿都被烟熏黄了。”
“是吗?”
汪濛把手背翻过来,放到眼前仔细看着。
“哦!还真是呢。我自己到没注意。”
汪濛又狠狠滴吸了一口烟。他把烟都吸进了肚子里,片刻后,把烟慢慢地吐出来,烟雾立刻模糊了汪濛的脸。
“你这抽法太伤身,烟抽多了不好。你烟龄很长了吧?一看就是老烟枪。”
芦笛问道。
“烟龄也不算长。从开始做玻璃钢业务开始学的,总在外面抽烟、喝酒是免不了的,慢慢就学会了。”
汪濛有问必答,规规矩矩地回答着芦笛的话。
“我看好多人抽烟,抽了就吐出来,好像那样子对身体危害稍微小一点儿。你是狠狠地把烟全都吸进去了。你一天几包烟?”
芦笛关切地问道。
“刚开始学会抽烟那几年抽的很少,只有在有业务应酬时候对方抽烟的时候才抽,自己没事儿时候从来不抽烟的。”
汪濛又狠狠地吐出一团烟雾,接着说道:
“自从前几年经历那件事以后,我烟瘾就越来越大,现在已经一天两包了。”
“啊?一天两包呀?”
芦笛惊讶地睁大眼睛。
“烟瘾这么大呀?也就是四、五天就抽一条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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