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
散朝后,众大臣走出殿门,小陈公公快步赶上周民瀚“周大人留步!皇上招你进御书房!”
周民瀚忙随他转回去,进了御书房,跪倒磕头,皇上挥手,陈公公带所有内侍出了书房,关上房门,自己站在房门守着!
皇上看着站在书桌前低头站着的周民瀚“可有露马脚?”
周民瀚犹疑一下“未有!”
“未有?那为何不把琉璃交与他审?”
周民瀚不语,头上冒出汗来!
“说吧,到底哪出了岔子?”
周民瀚知道瞒不过,只好道“那罗青身上常年带着一本春宫图,与妓女交合时助兴使用,他把一件东西藏在了春宫图的书皮中,琉璃见过那本图,可交给董方的证物中,却没有这本图!”
“你把东西拿出来,再把书皮还原,交给他就是了!”
“臣当时只觉得触手污秽,就,就随手扔炭盆里烧了!本以为董方至多只会问问案情,没想到他会如此执拗,非要参与查案...“
话未说完,头上一痛,原来是皇上随手拿起一本奏折扔在了他头上,额角立时红了!吓得他一哆嗦,跪在了地上!“臣有罪!”
“朕本以为你行事老道,不会留下把柄,你却如此轻视董方!那罗青是罗老大人的独子,从小溺爱,董方又是罗老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死了如何能不去查?他若没见到琉璃也就罢了,见了琉璃必要问那本春宫图,你若拿不出来,他必疑心!你又如何解释?”
“臣,臣已经着人去找一本一模一样的了!”
“胡闹!”皇上一怒,拍案站了起来!“就算是一本一模一样的,新旧他会看不出来?更何况是他常年带在身上的,罗青的妻子能没见过?你这不是漏了一个更大的破绽给他?他焉能不疑心?”
周民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上气得指着他“本是一件小事,却让你办成这样!你这几年的大理寺算了白干了!办完这件案子就给朕换地方吧!”
周民瀚一惊“皇上息怒,请皇上恕罪,臣回去就安排好,尽力不让董方知道少了什么!“
皇上气得胸口起伏不止“一会朕会传旨,让兵部把所有人犯交给大理寺,你收到人以后好好审问,过两天就宣布是琉璃不堪罗青凌辱,杀了罗青,其他的错漏,你自己想办法圆上!”
“是!”
“罗青身上的东西呢?”
周民瀚忙从帖身衣服里掏了出来,呈给皇上,皇上展开那方小纸条细看,上书几个小字
“十二月中,吕梁,交车三十五,十二月底,扬州,山下俊武”
皇上一捏纸条,心如擂鼓!忙把纸条放在蜡烛上燃烧,扔到茶盆中,直至全部成灰,用茶水浇灭,泼到一旁正开得大朵的芍药根上!
“你说的不错,你能查出来,别人也能查出来!先把罗青的事办好,让苏兆年去查别人,凡是知道的,不论是谁,都灭口!”
“是!”
“这次不许再出差漏!”
“是!臣定尽力而为!”
周民瀚大步走出御书房,后背已经湿透...
陈公公端着一盏热茶进屋,“皇上,喝杯热茶吧!”
皇上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头“老陈,朕觉得是朕害了他!”
陈公公笑笑“看皇上说的,皇上已经给他留路了,他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那就怪不得皇上了!”
“如果朕当初不任由着他胡作非为,也不至于如此!朕有预感,朕可能保不住他了!”
陈公公走过去,给皇上揉着太阳穴“皇上,您是天子,是天下之主,不能为一人负天下啊!”
“他哪是一人,还有朕的双华,还有世昀!若他有了不测,朕如何对得起双华?如何扶世昀当上太子?!”
皇上一拉陈公公的手“老陈,要不朕让他回西北吧!万一事发,他就可以逃到关外去!”
陈公公握着皇上冰凉的手,无奈道“皇上,他若真的逃到关外去,岂不是和老王爷一样,成了叛国贼了吗?三皇子本就有个判国的外公,又有了个判国的舅舅,还能当上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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