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终是不肯放手,大年二十八折腾了一夜!一边让肖松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连夜搜遍全城,一边自己带人从南门追踪而去,谁知那红豆和小娥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追到天亮也未见踪影!
黑衣人又报,二十八日,有人发现庄大家一身男装混在送亲的队伍里!待队伍至城东时不见!
陆遥又联络东城码头郭参军,郭参军派人来报,因至年关,水面已结冰,近日已无船只进出码头!
小江来报,已盘查过戏风楼,无人知晓庄大家的去向!
老江来报,已派人查过戏风楼城外的田庄,庄上人未见过庄大家及其侍女!
陆遥正带人在城外南五十里,一处客栈休整,听闻各方来报,竟无一确切消息!一拍桌子,怒道“好婆娘!这是成心不让老子找着!”
小丁禀告“小王爷,庄大家临走时订下了红豆姑娘与小江的婚期,想来红豆姑娘过些时候必会回来!那时再细问庄大家的消息!”
陆遥摇头“庄大家在京城以外并无居所,红豆不过一个侍女,即便回来,也未必能问出什么!”
正一愁莫展之际,府中人传信“宫里传话让小王爷即刻回京面圣!”
陆遥心烦意乱,只好带人上马奔回京城,待进宫时已是午时,陈公公亲自引他进了内书房后的暖阁里。
皇上刚下了朝,换了一身家常衣服,正坐在榻上喝茶,陆遥跪倒磕头,皇上一看,他还穿着昨夜的喜服,吩咐陈公公拿件自己旧时在潜邸的衣服给他换上,陆遥换了衣服,皇上让他坐在自己对面,倒了茶“喝茶!”
陆遥一夜奔走,水米未进,依言大口喝茶,皇上又倒一碗,他又喝了,再倒一碗,喝了一半,捧着茶碗竟小声抽泣起来!
皇上挥手,内侍皆退,待他哭够了,扔了条手巾给他,斜眼看他“一个假媳妇而已,你还真上心了!”
陆遥擦脸的手一顿“皇上怎么知道的?”
皇上不紧不慢道“冯老爷子昨天晚上就递了牌子,今天一早进宫禀告了朕!你别怨他!老人家说的对!他怕你为找人乱了分寸,再闹个人仰马翻被人诟病!朕这才派人叫你回来!”
“皇上,他不是我媳妇,是我过命的兄弟!从前他在戏风楼若遇到难事,只要我知道了,必不让他受了委屈,如今他独自一人走了,我不放心!”
皇上一笑“有何不放心?民间常说,树下长不成树,他总不能在你的身边躲一辈子吧!这人间的风雨你受得,他也能受得!有志气的人,都不会甘心在别人的羽翼下讨生活!”
“可他不是一般人,单是那容貌,嗓音,身段都惹人注意!若还是女装,必出祸事!”
“只怕他没你想的这么笨!”皇上摇摇头“你真是关心则乱!你忘了他是优伶出身?能扮女就不能扮男?何况他本就是男人!不过是恢复本貌罢了!好了,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他的去向,你就放开手试试,他若不行,早晚会回来!他若过好了,又何必把他拘在你这一方天地呢?你不是总说自己困在这里,回不得西北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陆遥低头想想“是啊,我是被困在这里,万事不由自己,又何必拘着他呢?”
皇上见他想通了,喊人传膳“跑了一夜没吃东西,肚子空了吧!”陆遥也不客气,连吃三碗饭!皇上从小就知道他性子,见他吃的多,心结应该是打开了,便放下心来,自己不觉也吃多了些。
用过膳,皇上喝着茶道“既然小猫代庄大家拜了堂,就算过了门了,位份上你安排一下,你府里内院也好有个主事的!”
陆遥道“正妻的位置我留给小五,他若平安回来,有了安身立命之处,再给小猫扶正!若他在外面不如意,回家来,他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内院的庶务小猫也学得差不多了,我回去就给她名份和管家之权!”
皇上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过年,后天带小猫进宫给你姐姐拜年,多准备些压岁钱!世昀和玉慈念叨好几天了!”
“是!”陆遥磕头,出宫,收回所有人手,把府里准备过年的事务交给老江和王嬷嬷,自己回到寒汐院的新房,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大年三十的中午,陆遥醒了后坐在床边发愣,以往每天睡醒了就会去望辉阁和小五一起用饭,若是宿在小五房里,醒来就静静的看他坐在窗前梳妆…
陆遥低头用掌心搓了搓脸,这新房一片浓艳大红,昨天还十分的喜庆,现在看来却如此刺目!陆遥起身喊人“小丁!”
小丁闻言进屋
“把寒汐院锁起来!东西不要动,每天派专人打扫,其他人不许进院!”
“是!”
陆遥走出新房,回头看了看,低头出门,小丁随后锁上院门…
陆遥踱步向书房走去,却见各处窗户上贴了大红的窗花,一拍脑门儿,想起今天是年三十!
“小猫呢?”
“在芙兰院!”
陆遥大步走向芙兰院,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小猫坐在窗前梳妆台旁,看着一盆怒放的水仙发呆!
“小猫!”
“阿遥哥!”小猫擦擦腮上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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