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看你这意思,是连警察也不怕了?”人群中有人见余子丰还在装傻,实在看不下去了,废好大劲挤进来一个中年大汉,怒气冲冲走到余子丰面前。
这人个头一米七五左右,比余子丰虽然矮了些,但是身材粗壮,两条胳膊黝黑结实,看起来是个常年干力气活的汉子。
余子丰不屑的扫一眼他,没理睬。
粗壮汉子很愤怒,“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小子的套路!你根本就不是来爬山的,而是借着排队的机会,专门猥亵美女!告诉你,今天算你小子运气背,老子非收拾你这种人渣不可!”
一边说着,一边猛拉余子丰领口,要往队伍外面拽。
可余子丰是什么人?他可是活神仙一般的金丹期强者,别说这么普通一个凡人了,就算是筑基期的修真高手在他眼里也不过如蝼蚁一般。
粗壮汉子自知有几分蛮力,可鼓足了劲猛拽几把,连自己的脸都涨红了,这小子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纹丝不动!汉子一下恼了,双手抓紧卯足吃奶的劲再拉,可对方就像块大石头还是没反应。
这边汉子面红耳赤,那边姑娘倒是借机打通了电话,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然后伸着脖子左右张望。
围观的人们也纳闷,这么壮实一个汉子,咋就拽不动一个瘦削的小年轻呢?
倒是后面那位大妈反应快,给汉子支招道:“你看看他是不是用什么物件把自己固定着呢?哼,这种魔术电视里演过,用个东西插进地里,有的还能飘在空中呢!”
对呀,汉子被提醒,心里也觉得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蹲下,伸手去掀余子丰的长袍。
都说神仙视众生如蝼蚁,纵然不是神仙,可余子丰好歹也是可以飞天遁地的绝世高人,再理亏没脾气,也绝不会任由凡人掀自己道袍这般羞辱。
“放肆!”余子丰有些恼了,稍稍发散出几缕内气,微微刺向大汉的双臂。
“啊!”大汉竟然怪叫一声,触电似的猛地向后弹射出去。
人群本就挤的密密麻麻,这一弹事可大了,大汉后面的人群就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个失去重心,“唉、呀、啊”的纷纷倒在地上。
“呀你敢打、打人…”大妈眼珠子都瞪大了,嘴里不饶人,身子却下意识的向后挪了几步,说话结结巴巴音调也越来越低。
这边,打完电话的曲文婷,也就是那位被揩油的美女,见为自己出头的大汉被伤,心中的气愤和正义感顿时爆棚,一下子忘记了害怕,冷眸死死瞪向余子丰,愤恨道:“住手!警察马上就来了,你再敢打人,警察就把你抓到牢房里关起来!”
余子丰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他已经听明白了,原来警察就是古时候“捕快”的意思。
打小余子丰就怕捕快,模糊记忆中,那时候跟着大乞丐们一起讨饭,随便遇见个捕快都要给自己屁股上来那么一脚,嘴里还要骂一句“小叫花子,滚开!”
放到小时候,那定是要撒腿跑掉,可余子丰如今是什么人,还会怕捕快吗?
想到此处,立时就定了心思:既然是来尘世历练,不就是为了多遇见波折么?此情此景,于自己提升心境不正是好事吗?
修行之人到底不凡,心念一定,顿时换了副状态,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嘴角浮起微笑,仙风道骨气质一展无余,淡淡道:“这位姑娘,你可知飞花涩目、细隙难全的道理?人常说眼见为实,却不知眼见也难免有虚,方才我的确未行那不轨之事,也并未故意伤他,只不过自保罢了。”
学聪明的余子丰刻意隐去了“老夫”这个自称,换成了“我”字。
“你…”见流氓突的转换了一幅云淡风轻的姿态,带有古风的言语在别人说来也许是不伦不类,可出自眼前这人偏偏又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顺耳动听,而修行高人说出来的话,或多或少又带着几分摄人心神不容分辨的震撼。
曲文婷一下子懵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这转折搞晕了,还是被眼前人别具风韵的姿态迷惑了,反倒竟然有那么一丢丢很享受、如沐春风的感觉。
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余子丰哪知道曲文婷的心里变化,说完话,想起自己伤了人,便快步走向刚才被自己震飞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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