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升抛下开蔺,驾马到前头,叫来一个校尉,对他说了些话。这名校尉听了,频频点头,卫升说完后,他领命朝开蔺走去。走到离开蔺不远,招手说:“来,你跟我来,将军叫我给你找匹马,我带你去牵马。”
开蔺跟着校尉,来到一小队中,这小队有六个人,由校尉带的。校尉让开蔺等着,他让人去牵马。开蔺和小队士兵站一起,看卫升带着大部队开拔走了。过了很长时间,马还没牵来,大部队都走远了,开蔺等得心急,问校尉:“马怎么还没牵来?大部队都走很久了。”
校尉说:“不急,马跑得快,我们很快就能赶上大部队。”
又等了半个时辰,马才牵来。校尉和士兵们都骑上了马,还剩下一匹黄马没人骑,校尉指着黄马,对开蔺说:“你骑这匹吧。”
开蔺跨上马,跟着小队走。马走得很慢,走了半天工夫,也没走上半里,开蔺奇怪这支小队为什么骑得这么慢?
过一片林子,校尉叫大家一起去林子里撒尿,骑兵全下来,开蔺也下马,跟着他们进入林子。撒完尿后,他们从林子出来,跨上马背,校尉一抽马鞭,喝着“走”,马快速往前跑,其他骑兵也都抽马,跟着校尉往前奔去。开蔺也抽了下马,可是马却没有撒腿跑,开蔺又抽了一鞭,马才往前跑,可没跑几步就喘气,跑不动,前面的马都跑没影了,它还在原地踏步。开蔺看校尉带着骑兵队甩下自己跑了,明白是卫升捉弄自己,故意叫校尉安排一匹病马给自己,骑这样病马,比走快不了多少。开蔺大骂卫升,可是没用,无奈还是骑着走,他牵挂主公和海瑶城部队,只能骑着病马慢慢地走。
卫升将军带着部队在路上走,校尉和小队骑马赶上了他。校尉来见卫升,向他揖礼说:“将军,我到了。”
卫升见骑兵校尉,笑着说:“陈勇,你来了,我吩咐你的事办好了吧,那个丑鬼开蔺被你们甩掉了吧,他现在是不是一个人骑着病马在路上走。”
校尉笑着说:“是,将军,属下奉将军之命,给了他一匹跑不动的病马,然后甩掉他,他骑着病马,走得比人还慢,要花几年才能赶上大部队。”
听了校尉的话,卫升哈哈大笑,想着开蔺一个人骑着病马的窘态,对自己捉弄人的本领得意不已。
开蔺骑着病马在路上慢慢地走着,他的主公季旭初已经率部挺进瑟江地界,正在瑟江境内南安路行军,中途歇息的时候,通讯兵回报,壤城部队已经开入白马道,正在向沙田镇进发,坨城部队也已挺进丰农路,杀向权禾镇。季旭初听了,命令部队说:“壤城和坨城部队已经进入瑟江地界,我军要加速前进,今晚务必起到宏镇,明天攻下宏镇,迎接友军到来。”
海瑶军接到主帅命令,开始出发,这一路平坦,还比较好走,到了傍晚,五万部队顺利推进到宏镇。宏镇是进攻瑟江城必经的一个镇,驻扎有近千瑟江军,主将叫李保,他听探子回报,海瑶城城主季旭初率五万大军从南安路攻来,一方面命令部下加固城防,准备好守城器械,一方面派人向瑟江城求救。
李保在镇衙接到报告,海瑶军已抵达城下,立即来到城墙,命令士兵关紧城门,做好应战准备。李保登上城楼,俯瞰城下海瑶城部队,人马车辆众多,数十倍于自己,知道这一战艰难,他面色凝重,手心攥出了汗。
季旭初率部到了宏镇城下,命令部队安营,将士们今夜休息好,明天攻破宏镇。士兵们安好营,进帐歇息,士兵们都没打过仗,想着明天战斗,心里都有些兴奋,睡不着觉。
第二天天明,号角声吹响,战士们开始生火做饭,吃饱饭后,拿上兵器,列队集结,向宏镇逼近。季旭初跨马立在队伍中间,众将官跟在他身边。宏镇城墙不高,也不坚固,易攻难守。季旭初看宏镇城墙就在眼前,等部队摆好阵势,他派一名士兵上前喊话,士兵来到城墙下,向城上高喊:“宏镇的人听着,我是海瑶城季城主手下士兵,叫你们守将出来,我们主公有话要对他说。”
宏镇守将李保从城楼上探出头来,对着季旭初高声说:“我是宏镇守将李保,季城主有礼了,季城主,我们瑟江城和你们海瑶城向来友好,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季城主今天率这么多兵马来宏镇有什么事?”
季旭初手指李保,大声说:“李保,你听着,你们瑟江城城主敖正燮违背古公大人明训,不顾八城情谊,兴兵犯境,攻占衢城、笕叶城,杀死衢城第城主和笕叶城郗城主,其罪不可饶恕,我和壤城封城主、坨城戎城主决定联合三城军队,进攻瑟江城,诛杀敖正燮。我们三城兴正义之师,讨伐暴虐,解救瑟江城老百姓于倒悬,三城大军只为诛灭敖正燮而来,瑟江城将士只要放下武器,我们决不伤害。现在我们大军已到你宏镇城下,你要放下武器,开城门投降,迎接大军入城,我可以保证你们宏镇军民不受任何伤害。”
李保看城下大军密密麻麻像蚂蚁窝,知道很难守住,眼睛一转,说,“季城主大军侵城,要李保投降,李保也知手下兵马保不住宏镇,有心开城投降,只是怕手下将士有人不同意,季城主,你说这样好不好,你给李保三天时间,三天内李保一定说服手下将士,让他们同意开城投降。”
季旭初听了李保的话,转身和众将商议。他身边围着刘子其、顾斌、闻童、卫升、仲昌康这些人,毫无作战经验,不知道应变诈敌,一听李保要投降,都说好,想不打仗就可以占领城池,这太划算了,等三天就等三天。刘子其说:“他愿意开城投降最好,我们不用动刀枪就可以拿下宏镇,这还不好吗?主公,我们就答应给他三天时间说服手下将士。”
季旭初听了众将的话,心想这样也好,不用流血牺牲便能占领城池,于是回头对城上李保说:“好,李保,我答应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一定要开城投降。”
季旭初说完,命令部队退回营寨,等着三天后开进宏镇。李保见城下兵马退去,心中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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