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似乎是串通好了一般,人倒地的声音,餐具被压碎的声音,还有椅子倒地的声音,接踵而至地传进了张清的耳中。
短暂而急促的纷杂声响之后,是说不出的寂静,似乎时间都凝滞住了。
张清艰难地转身,看向钱掌柜,嘴巴蠕动了两下,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剧烈的疼痛之感涌上心头,张清的大脑渐渐麻痹。很快,他眼前一黑,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两下后没了动静。
“菜是很好,只是,我还要完成阁主下达的命令,可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死啊!”
静悄悄的包厢内,回荡着钱掌柜的低语。似乎在跟面前已经没了气息的张清解释,又似乎只是随便自语而已。
风起云涌,一层看不见的阴影,笼罩在了这个小小的酒楼之上。
……
第二天,清云城里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泥泞了人们的裤鞋。
“累死我了,今天我得去珍味楼,好好吃一顿,放松放松。”
一名佣兵刚狩猎回来,拧着衣服上的水,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还去珍味楼,你不会不知道昨天的事吧?”
“昨天的事?昨天咋了?”
“昨天珍味楼死了好几个人,其中还包括雨花阁的一名管事,现在珍味楼的人全被雨花阁拿下了,一个都没跑掉。”
“不会吧?有这事?”
“嗯。听说是那群人和珍味楼发生了矛盾,然后珍味楼就在他们的菜里下了毒。除了其中一个跟着去的人没吃什么菜,侥幸逃过一劫,其他全死了。也正是他带出了信息来。”
“这样,难怪了。雨花阁阁主那个暴脾气,得知属下被毒死,定然容忍不了。可惜了这珍味楼,以后怕是看不到喽。”
相似的对话,在清云城中的许多地方都发生着,人们各抒己见,有的认为死者罪有应得,有的觉得是珍味楼太过分了,
不过对于这些,雨花阁审讯室里的陈东,并不在意。
“柳掌柜啊,您还是快些招了吧,又何必再受这些苦呢。陈大人都发话了,只要你将食谱配方说出来,以后我们一样能荣华富贵,为何还要如此硬撑呢?”
陈东前面站着一名男子,不断地劝说着柳飞燕。
此时的柳飞燕披头散发,手脚上栓满了锁链,原本清秀的面庞上,爬满了一道道血痕,嘴唇泛白发裂,有些神志不清。
听到面前这人的话,柳飞燕涣散的眼神,稍稍有了聚焦之处。看着面前的这个平日里与自己夫君称兄道弟的酒楼账房,内心惆怅至极。
“范伟星,我…我夫妻二人一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骨气,刚被抓,就把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
柳飞燕的语速不快,却戳到了范伟星的痛处,让他很难堪。毕竟,背叛朋友的事情,说出去是要被人唾弃的。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柳飞燕惹上了陈大人,难不成还想让我们跟着你陪葬不成?”
范伟星气急败坏。
柳飞燕瞥了眼面前的趋炎附势的范伟星,没有再说话。
她干涉不了别人的思想,怪也只能怪自己和夫君认人不清,跟范伟星说了太多东西。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也无益。
而且在她看来,以陈东心狠手辣的性格,现在说出食谱配方,必然是个非常愚蠢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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