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玉寒烟皱眉望来,愈发起劲,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玉寒烟的鼻子叫道:“你看看你这小贱人,不知道是从哪个窑子跑出来的姐儿,又穷又骚,也敢自称仙子?你招惹别人也就罢了,还敢招惹到我麻仙子头上来,老娘今儿个非要撕了你的脸……”
秦言在玉寒烟身后说道:“师姐,她骂你是窑姐儿,这不能忍啊!”
玉寒烟哼了一声,道:“那你还不快快出手教训她?”
秦言道:“可她并没有骂我啊!”
玉寒烟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另一边麻东豪拽住了麻仙子,道:“不得胡闹!”又朝玉寒烟道:“仙子恕罪,敝妹年纪小不懂事,差点冲撞了仙子,罪过罪过。麻某替她给仙子赔个不是,望仙子海涵!”他随意拱了拱手,“麻某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罢就欲转身。
“麻先生不必着急,等我说让你走了,你再走也不迟啊。”玉寒烟清冷的声音响起,令麻东豪身形顿止。
麻东豪转过头来,沉声问道:“仙子还有什么指教?”
玉寒烟道:“我和师弟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你们这么上百号人气势汹汹地围过来,让我师弟饭都没吃安稳,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麻东豪眯起了小眼睛:“麻某不是已经向仙子赔礼道歉吗?仙子还要如何?”
玉寒烟随意朝身后秦言一指:“我这师弟自小精修剑术,两耳不闻世俗之事,纯洁得好像白纸一般,这才培育出一颗通明剑心。但令妹却在他面前一再骂出粗鄙之语,让我师弟受市井污浊,剑心蒙尘,修为大退,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麻东豪咧嘴笑道:“我怎么没听说九龙峰玉仙子还有一位师弟?仙子莫不是在消遣麻某?”
玉寒烟本来还想说些大道理,秦言已抢先一步喊道:“我师姐就是消遣你了,你待如何?”
麻东豪眼中厉芒闪过,脸上横肉起棱,已是动了真怒。他麻东豪在这光义县称王争霸十几年,纵横睥睨,无人敢惹,连官家知县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麻爷”,何人敢掠其锋芒?他只是看在九龙峰不动真人的面子上才对这玉仙子好言相劝,不愿多生事端,这贱人倒蹬鼻子上脸,还真以为麻爷怕了她不成!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这种仙子公子的什么大多有名无实,无非仗着长辈的福泽荫蔽到处惹事生非,又有江湖上捧臭脚拍马屁的叫上几声少侠,就把他们拍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了。今天麻爷正好看看,所谓的九龙峰玉仙子到底有多少真斤实两!
他直视玉寒烟,皮笑肉不笑地道:“玉仙子,你可知道,麻爷在这光义县住了十三年了,你是第二个敢对麻爷这么说话的人。”
麻仙子一见兄长翻脸,也来了精神,立马手指着玉寒烟破口大骂。“这婊子果然得寸进尺……”她嗓门粗大,口中污言秽语吐个不停,直将玉寒烟的祖上十八代都归入坊间贱籍。其言语之难听,就连作为旁观者的秦言也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剑砍了这丑婆娘。
作为麻仙子口中直指的对象,玉寒烟却对麻仙子的骂声充耳不闻,只瞧着麻东豪问道:“那第一个是谁?”
麻东豪阴狠一笑:“也是个名门大派的弟子,好像叫什么林深阁吧,竟敢指着麻爷的鼻子口出狂言。麻爷就架了一口大锅,烧了一锅热水,让人把他的肉一块块切下来煮熟了,分给光义县的乡亲们享用。玉仙子,你这样细皮嫩肉的,肯定比那人要好吃多了!”
一旁的岳四海陡然变色,颤声道:“原来沧流殿的林少侠竟是死在你手里!你这狗贼……”
玉寒烟摆摆手,道:“秦师弟,你听见了吗,这位麻大爷竟然想把我们九龙峰弟子煮了吃,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秦言道:“不是只煮你玉仙子一个吗?”
“咱们师出同门,我要是被煮了,难道你秦少侠跑得掉?”
“师姐神功盖世,一剑把他打发了便是,也让这群土包子见识见识我们九龙峰的武技。”
麻东豪恶狠狠地朝这俩人瞪来。从来只有他嚣张,今天这里居然还有人比他麻爷更嚣张,这还了得!他伸手往胸前一探,一把将布衫扯开,露出浑身泛着油光的腱子肉,脚下重重一踏,只听轰隆一声,整个街面都颤了一颤。
感受到对方杀气直逼己身,秦言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麻东豪的内力修为已达地元初阶,确实有猖狂的本钱,如果自己跟他硬碰硬,未必能轻易取胜。
他本以为前方至少有玉寒烟顶着,不料玉寒烟一个闪身,竟窜到了他身后,清脆的声音响在耳畔:“师弟,我与你许久未见,不知你武技进展如何,你就亮几招给我瞧瞧,把这人打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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