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补天魔界就再难与外界交集,外界会一直惧怕魔界。”唯有迎合民利才能有更多人修魔,才能更有效击垮神界。反之是魔神陛下最不愿看到的情形。
“你想到的只有这个?”玉浩然终是在与孤魅的对话中爆发了:“当真自私自利魔者也,天下苍生可在我们脚下踩着呢。”
孤魅悠哉的跟在玉浩然身后,毫无语气的生硬道:“你不也把这当包袱。”
“什么包袱?”玉浩然越听越恼,好似孤魅从来没说出一句好听的话:“这是作为修真者的荣誉。”
“虚的。”
“那你们又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说话很难听?”玉浩然加重语气,要不是他法力有损,他现在就能动手拼死去捍卫自己该有的尊严!
“对,我一直这样,”孤魅踩着舞步遥想过去他和玉浩然的摩擦:“我很多事很多话很多动作是魔神陛下为我安排妥当的,我就是他的影子,他的木偶,我情愿如此在他的指令下展现我的演技。”
期间最终目的就是让玉门最有名望修为第一高深的二少脱离玉门,脱离神界,在只要心术正,六界皆无别的凛义会里沦为魔界暗中掌控的一枚棋。
孤魅之所以这时候告诉他,不是没目的可寻,出入人界多年,孤魅发现入凡尘的仙神一个诟病,动了凡心的仙神往往会因离去对对方更加珍惜。
太古洪荒时代大神已去,现在所谓修真而成的仙神,最初可都是人啊。
“你!”玉浩然不知怎么开口了,也就是说自己和孤魅的接触也是安排好的?他握紧剑柄,气的满脸通红如炙热火焰:“那那一晚呢?也是安排好的?”
“那是我自愿,为的是气某个人,”孤魅压低了帽沿,似是在遮挡些什么,不知是脸还是心:“魔神陛下说你会登上主席之位,我脑袋不会搬家。”
“你!”玉浩然伸出手去抓住那飘摇的黑纱,却只觉黑纱太轻太薄太滑了,他指尖还没合住,那人就如水中游动的黑龙,灵巧自如,乘一阵黑风跳上高空,化尘烟渐消失在他的视线。
徒留下萦绕耳畔的一句话:“感情琐事终是虚妄,爱恨情仇不过俗事一桩,修仙之人就不因沉溺与此,徒有大好前程。”
音色好似鬼魅在耳畔回响,还是过去那般沙哑,沙哑中徒增沧桑,沧桑和沙哑交错是为蛊惑人心的颜色。
玉浩然心头好似被抽走了魂魄,空空荡荡的飘荡在山林里,空空的脑袋里忘了御剑忘了腾云驾雾,只挪移着脚步迟缓的游走在寂寞的荒原,行尸走肉不知将去何处。
空洞不明的双眼在飘摇的寒风中沉沦几许,蒙上一层阴沉的氤氲,恰似堕入迷途的孤魂,说尽苍凉却又心有不甘:“骗我,又抢走救世的女娲石,魔物,我记住你了。”
“怎都是些不能打的货色?不痛快!不痛快啊!”
行走在苏城的别清秋大摇大摆的站在比武擂台上,脚下一滩滩血水融汇在一起,一具具尸首七横八竖倒在一起,堆成一座比一旁旗子还高的尸山,染血的红旗还在寒风里寂寥的飘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大字:比武招亲。
擂台下的有钱人吓得四处逃窜,其中一个在比武招亲上主持的小老儿被他歹个正着,别清秋在他头顶大吼一声:“女人在哪?”
“小姐,小姐在西苑后园子呢,若壮士有意拿去就是,”小老儿在别清秋手里就像一只待宰的老鼠:“我只是个下人,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你要杀就杀员外去,他欠我的活动赏钱还没给我嘞。”
“待爷爷给你讨来!”别清秋抡起大刀冲进擂台背后的大宅院,他记得路过擂台看到那女人肚里发亮,只要对他有利,干脆利落一刀就能送她归西。
宅院里惨叫连连,别清秋杀的正快,擂台上小老儿侥幸逃脱魔爪,立马去迎不远处正手持火铳奔来的红衣军队,他想与他们说句话,可行军太快很少有人搭理他一个干瘦的小老头。
他一拍膝盖,趁着火铳还没发起,冲进宅院叫出家里孩子赶紧逃离这个不祥之地。
但领略到一次火铳威力的别清秋不是那么好惹,这一回他扛起背在背上的铁板,冲进小姐闺房,小姐见人来,一声尖叫捂住自己肚子,别清秋道:“听好了,你爷爷叫别清秋,本不杀手无寸铁之人。请我来杀你的是魔界一个头戴帷帽叫做孤魅的男人,死后你寻他叫冤无人拦你。”
话落,别清秋快刀斩下,小姐人头落地,腹中胎儿化作一颗顽石,在她腹中疯狂吸食她的血液,疯狂生长。别清秋瞧那石头,要是再长大他可就难搬动了,他弯腰抱住带血的石头,从女子腹中连根拔起,忽然发现有些不太对,脚下女人大手大脚,更像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的男人?
别清秋无心顾忌细节,扛起石头拼命往外面跑,可一旦扛起石头就难抵挡直面冲来的炮火,一个炮弹打来,别清秋抛下碍手的铁板,把现在已上涨到千斤重的石头树在旁边以抵挡炮弹的攻击。
不想,那石头不但抵挡了攻击还自己升了起来?
别清秋纵身一跃,跳上石头,跟随那块会飞的巨大白色磐石去寻魔千绝会和的痕迹。
留下苏城一角,千疮百孔的府邸上摇摇欲坠的匾额写着两个毫无气势的瘦金体大字: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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