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海双眼喷火,盯着林书轩的眼睛逼问,“你说你并不想伤害俪俪?你的会说人话吗?你不放小蝌蚪,能凭空跑出一个孩子来?出轨就是出轨,这世上还有不伤老婆的出轨?”
林书轩全身冒汗,语无伦次地说“我没有想过要毁掉家庭,不是,我没有想爱上别人,也不是,我承认我有婚外情,但我真的只想要个孩子而已。”
俞敏海又骂说“生孩子不就是小蝌蚪找小蛋蛋的事?这是小学生都受科普的知识,可你的得知道你的小蝌蚪该去找谁的小蛋蛋。自己找错了,却想叫一个无辜的人帮你认帐。”
许雅安忙打发妮妮领了小儿子进了卧房,又担心地问“俪俪到底能去了哪里?手机一直没人接,会不会出事?”
俞婉娉哽咽着说“小姑姑一向喜欢安静,平时私下来往的朋友没几个,我都给她们打过电话了。然后我们以为她一定会到您这里来。”
许雅安看了看餐桌,一桌丰盛的菜肴竟无人动过一筷,无奈地“海海帮忙做了这么多菜,一直等着你们几个过来,没想到却等成这样。谁饿了就先来吃点吧。”
林书轩神情黯然,毫无食欲,垂着头说“我先回家看看俪俪回家了没有。”
俞敏海的额头边上爆起了青筋,“林书轩,我妹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会将你剁了埋在我的花园里当花肥。”
许雅安连忙喝止“海海!”
林书轩神情难堪,无言以对,停顿了一小会儿,想了想,又起步驼着背走向大门。
俞敏海看着他的背影,想要继续怒骂,见许雅安一直用眼神制止,强压住怒火,拿起手机又狠拨打俞敏俪的电话。
俞敏俪蹒跚着走向车子,一坐回车里,浑身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抖颤,湿漉漉的衣裤永不如心底里的寒意逼人。她抖着手转动车钥匙,一向无故障的车子却一直启动不了。
四周万籁俱寂,俞敏俪头昏脑胀,想不出自己该去哪里,绝望地将头趴在方向盘上,忽听到手机在包里振动声响,拿出一看竟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俞敏海紧张却又如释重负地喊说“你在哪里?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林书轩就恰好圆了美梦。”
俞敏俪梦呓般地回答“海海,我还活着,可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我甚至看不见我自己。”
俞敏海狂喊“俪俪,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留在原地,打开手机定位,我马上去找你!”
俞敏海将手机交给许雅安,俩人一起狂弄进车库,火急火燎地驱车前往。
林书轩在家中坐立难安,也拼命地拔打俞敏俪的手机,只听见长嘟声响,再拔时却是一串短嘟声,又拔时只剩留言录音。他卧倒在长沙发椅上,挡不住惊恐之意。
那两瓶灰皮诺红葡萄酒不知何时竟在他的脚边。
林书轩快速地旋开瓶塞,直接就着瓶嘴,咕咕咕地大口猛喝。
不消多时,酒精上头的昏晕袭来,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书轩醉眼朦胧地醒来,忽见工作室里暗无灯光,却似有一团火光闪耀,吃惊地从沙发上站起,踉跄着步伐推门而进。
一个火盆正在熊熊燃烧,俞敏俪笔直地端坐在旁,映在火光中的脸庞只有百念皆灰后的冷漠。她手上捧着一堆东西,正机械般地将它们一张又一张地往火盆里丢。
林书轩忽见自己和俞敏俪年轻欢灿的面容正在火光中慢慢地逐渐消失,不禁大惊失色,扑过去想抢救出火盆中的一张张相片。照片中的俞敏俪依在花轿旁边笑意盈盈,那年那月那日她说“此一生我只爱一人,只穿一次嫁衣,只上一次花轿,只拍一次婚相。”
夜深人静,那声音似乎犹在响起。
林书轩的双手猝然间被灼得发疼,火盆里的火有了更多的相片投入而越来越旺。
林书轩痛哭失声地道“俪俪,先冷静几天好不好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缓几天再谈这些事,你乖一点”
他忍住手上的疼痛抚摸着俞敏俪的后背,尽可能地想让那僵直的身躯舒缓。
俞敏俪却笑了,双眼里闪着火盆的灰烬余光,嘶哑着声说“我的心胸很大,大到装得下旷世千秋,可爱你的心眼却很小到落不进一粒灰尘。无后为大的信念让你理直气壮,但你不值得我原谅!不过我感谢你细心地隐瞒了这一段光辉历史,因为你的精湛演技,避免了一个怨妇和一个泼妇的诞生,所以我必须谢谢你。也感谢你让我适时地知道这些事。我万没想到,一生一人一世界不过只是一场梦。我决定醒来!书轩,我们离婚吧!硬要凑合在一起也是一种折磨。你也不用为难,一周之内我和娉儿会搬出去。离开这里的人本不应该是我,可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所以才要自觉离开。你也应该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火盆中的灰烬渐渐地微弱。林书轩僵跪在地上,身旁散落着相框、相册以及几张塑料文件袋,还有一个精美的盒子。林书轩和俞敏俪过往的所有合影、书信和日记本,曾经从中国漂洋过海,如今已在火盆里焚烧殆尽。
工作室狭小的空间里暖若白天,俞敏俪却心坚如冰。她站起来抖了抖衣服,冷冷地道“林书轩,缘如有梦情长在,你若无心我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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