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乍听福宁方言犹如置身在外夷之邦,福宁人的国语发音水平,堪称一绝,将“6969”说成“尿脚尿脚”的,基本上是专属于大部分福宁人的普通话水准。
因为独特的口音,福宁人曾经屡屡被异乡人诟病和讥笑,但乐观豪爽的福宁人并不特别在意这些。一张口的福宁腔让外乡人在福宁人的脸上读到了专属于福宁人的诙谐和幽默,只是福宁人中,不乏有特别谦逊认真的人,他们也在不停地查找自己与生俱来的独特发音的根源。
在许多年以后,福宁凭着侨乡的优势跻身全国百强县,那些谦逊而又认真的福宁人感到无比解恨,最终他们把这一切归绺于俩个原因:
一是因为地域靠海,海味吃多了,海盐也就跟着吃多了,海盐吃多了嗓门就大了;
二是因为蕃薯吃多了,口音也就偏了,难免有一口蕃薯腔,普通话里带着浓浓的地方音特色。
曾经也有人总结过,海盐撑大了福宁人的嗓门,也撑大了他们的胆子,而蕃薯地里更打滚出福宁人特有的勤劳和顽强。
当年远涉重洋的福宁人就是带着这口蕃薯腔和那把盐渍味的泥土,在迷雾重重的南洋里挣扎着生存,也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在汪洋之中,命大的在异乡里扎下了坚实的根,他们的勤劳和聪明让他们积累了颇丰的财富。
尤其是清末至人民共和国诞生的头二十年里,相较于物质贫乏的福宁本地人来说,那份财富足以让他们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被迫背祖离乡的男人大多目不识丁,又隔着万里重洋,他们对亲人的千百般思念,借着当地先生之手,千言万语汇集成短短的信笺,字里行间满是慰藉的话语,却掩饰不了思念和哀愁,而那头的亲人也有着同样的思念和哀愁,几经碾转的信笺,彼此间一年里收不到几回。
许多外漂的人与家人之间疏离于流年,悲哀在流年,甚至几年里彼此间了无消息。
无奈和忧伤是那个岁月里最深刻的烙印。
对于那些追随长辈们的脚步远离家园的少年人,牢记着家中慈母的叮嘱一一异乡绝不是游子最终的停泊地,在赚到了娶老婆的本钱后必须得想着打道回归故里。
俞香兰的父亲俞细命就是其中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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