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懒哥听了我的话之后会很重视,但是没想到他连头也没抬。
“怕什么,这画室的四周已经被我布下了结界,要不是前天晚上咒文松动了,他别说弄伤我,他连进来都进不来。”懒哥在素描纸上写写画画,完全没有把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死神当回事。
王林森他们往我和懒哥这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太在意,看了一眼之后有各做各的事了。
“不是,现在那死神好像因为前天晚上的事要弄死我啊!我啊!难道我要一辈子待在你布下的结界里吗?!”我有些急了,不过好在还是控制住了音量。
懒哥听了我的话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在扶在桌子上思考了片刻之后,又拿起了笔然后说道:“想不出办法,你等死吧。”
“Waht?”
“哎呀,在画室里生活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的啊?”懒哥慢悠悠的说道,“要不然你就好好先跟我学习用文字喽,每天四点钟起床喽。”
“这是趁人之危?”
“没有,本来我就没有义务教你们嘛,怎么会是趁人之危呢?”
我咬了咬牙,关于这件事,虽然我很想问一问爷爷我的吊坠的来历,但是也要有命能够回到家去才行。
不过,如果那死神想要杀死我,那么前天晚上也在场的王林森应该也是有危险的。
那么很显然,为了小命着想,我只能先和懒哥学个一招半式了。
“行,从明天开始,我四点起床!”
“爽快!”懒哥把他刚写完的三张纸片递给了我,每张纸片上都有一个扭曲的文字。
“这是……?”
“你和王林森明天早晨的作业,是甲骨文的入门级别的文字。你今天先把这些笔画记一下。现在,去画素描!”
我拿着这三张纸片,心说怎么感觉懒哥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啊。
不过这也不好说。
我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慢慢的踱步来到我的位置上之后支起了画架,然后随便挑了一张图开始画素描。
虽说很担心自己的性命问题,不过既然懒哥担保了暂时没事的话我也没必要瞎担心,总之现在还是先把上午的素描画了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我在自己的盒子里翻找了一下,找了一根HB的炭笔、两根4B的炭笔、两根2B炭笔、一根4H的炭笔、一根8H的炭笔以及两根10B的炭笔。当然还有常备的一软一硬的两个橡皮、卫生纸以及铅笔刀什么的。
为什么B类的炭笔是两根呢?之前我介绍过,原因很简单:B类的炭笔太容易折断了。
关于B类的炭笔,美术生是又爱又恨的,容易上颜色却又脆弱,削炭笔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你刚削出来的炭笔芯就会折断,我们宿舍的手抖冠军郭柳行曾经连续削废了八根软炭笔,他含着泪说:“这炭笔,削的我想打人。”
而提前准备工具的原因也是养成良好的习惯啦,毕竟考试的时候时间本来就很紧张,临时削铅笔炭笔的话时间根本不够用,所以说要提准备。
准备完了工具以后就可以画素描了。
这几乎就是程序化的事了,用HB的炭笔勾出所有物体的轮廓,再用10B的炭笔画明暗交界线和暗部,卫生纸抹一抹,用小一点的B类的炭笔上细节,用H类的炭笔上微小的细节,硬橡皮搞出高光部分。
就这么把步骤说出来很容易,但是想要画好素描可不是说起来这么简单。期间要注意虚实透视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难。
我这一画就是四个小时,素描也就画完了一半。您可别嫌慢,我们这时候才刚学,画室里的不少人一上午想要画完素描几乎是不可能的。
直到我的胳膊因为一直抬着,腿因为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的时候我才放下了笔。
我想要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随着我站起身来,我能够听到我全身关节处的骨头噼啪作响。
嗯,画了个画就让我想开了。反正现在那个死神也因为懒哥的结界进不了画室,只要等到我神功大成,捏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知为什么,说到神功大成我脑海里突然想象出了我满脸褶子蓬头垢面的走出画室然后大喊:五十年啦!五十年啦!然后那个死神也弯着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拄着自己的镰刀向我问好……
应该不至于练五十年吧……懒哥这不是还不到三十岁吗。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也快到了下课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没心思再去管画了一半的素描了。
老规矩,画到一半转一转。
我离开了我自己的位置开始绕着画室走来走去看看其他人画的怎么样。我发誓这绝不是因为我想偷懒,这也是学习的一部分。
王林森还是和以前一样深得我心,画的形体标准明暗分明,我自愧不如。
郭柳行嘛,还是老样子,画的就像是什么克苏鲁邪教画像一样,一片黑暗混沌……
剩下的人画的良萎不齐,走来走去又来到了那两个新来的两个女孩后面。
上官雅还是如同昨晚画速写的时候一样,那种构图和明暗关系的处理让我知道画室第一素描的位子王林森是坐不住了。上官游呢,虽说她的素描相比于她的速写好了很多,但是也只是普通水平。
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妹妹,上官游你的压力很大吧?我内心想到。
“不想再画了!”
正当我感慨基因的神奇的时候,上官游猛地站了起来。她这一站不要紧,要紧的事我在她后面探着头看她画素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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