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的那样,当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爷爷的声音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陷入了寂静。
“为什么……这么说?”
“韦万布从神代活到了现在,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必然对于神代的技术特别熟悉……他称爷爷的祭文为灵技而不是符文,这一点让我觉得很可疑。”
“你想知道什么?”
这一次,爷爷的沉默比之前要短上很多,语气之中带着无奈。
“爷爷,你是谁?而我,又是谁?”
怀疑自身的疑虑迫使我对爷爷进行了提问,自从周夕水与我过去的记忆一同消失在冥界的彼岸之后,我对我自己身份的怀疑愈发的强烈起来。
之前的我不曾怀疑过自己……或者是,怀疑自己的立场。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以为接触符文这个神秘的力量只是偶然。然而当我逐渐的深入了解符文之后,我发现自己和符文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觉得答案是什么呢?”爷爷说道。
“别反问啊!老爷子!”
“好吧……我知道这一天回来的,而且现在也确实算是一个机会。”爷爷顿了顿,“我和韦万布一样,都是神代遗留下来的的残党余孽……不过我和他不一样,我存活到现在并不是我的个人意愿,而是某种类似于诅咒的力量让我不会死亡,只不过每活动一段时间之后我都要用数十倍于活动时间来休眠就是了。”
“这也就是爷爷明明不是符文师家族的一员,却掌握着大量符文力量的原因吗?”
“没错,他们的记录中偶尔也会出现有关我的记录,不过我很谨慎,每次都会改名换姓……”
爷爷的回答解释我的一部分疑惑了,若是以近乎永生的生命去积累钱财物件,想要成为富豪是轻而易举的事。同理,若是以如此长的时间去积蓄力量,那么爷爷和韦万布的实力会凌驾于目前所有的符文师们的力量之上也是理所当然。
“那也就是说,我小时候听爷爷您说的那些年轻时的丰功伟绩果然都是吹牛吧?”
“只是时间不一样而已。”
“那么,来说说我的问题吧……我,是个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爷爷疑惑的反问道。
“在我小的时候爷爷便开始教导我符文,却让我不告诉父亲,还有村落边缘的冢地,里面埋藏的不属于甲骨文系列的希腊文……我,是您制造的保险装置,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呢?”
“这样啊……我明白你的疑惑了。想要解答这个问题,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其实也不算特别以前,我隐姓埋名来到了我们的村庄,找到了冢地……同时也遇到了你的祖母。原本我并没有培养继承人的打算,但是当我知晓了韦万布的亵渎主们决策的计划之后,并且加入进韦万布与符文师们的战争之中时,我便开始担心当我不在之后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培养一个继承人……”
“那个人就是我吗?”
“是的,如你所说。因为你的父亲当时已经长大成人,不再适合学习符文,所以我选择了你作为我死后的保险装置。但是……我心软了。我意识到你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而不是另一个我,将我的责任野蛮的强加于你是错误的,所以直到那天你重新向我提出符文这两个字为止,我都在将你放养。至于符文与主的事,在神墓之中你就会找到答案。”
“好的。”
短短两个字。
代表着我的全部疑惑都已经得到了解答。
如果,我是保险装置。我会选择忘记周夕水还有自己我那模糊遥远的记忆。我愿意承认王跃讯已死,而目前的我,将会去完成本职工作。
但是幸运的是,我依旧是一个人。
哪怕记忆残破不堪,哪怕我将不再记住同胞的样貌。
“不必担心,爷爷。”我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我会在神墓获取到守卫人世的力量的,在此之前,请等我回来。”
我会记下周夕水与我的故事,我会记下上官姐妹的故事,我会记下王林森与郭柳行的故事。
接下来,便是终局。
一个画画的怎么可能成为符文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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