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给天意来决断,或许再合适也不过了。”有了计较之后,他当即将此一张符篆,朝着自己怀里揣去。
“快下车,城主府例行盘查。”车厢外的催促愈发急切、冷厉。
“来了······”独孤文澜的回应却是懒洋洋的,像极了珠帘外那潺潺的春雨。其身旁的白依依,再也没有想到,她眼中的这个俊俏少年,居然也会有如此恣意与不羁的一面。
“他也不是那般的无趣嘛。看来这男人,甚或是少年,果真不止一面。”她这般想着,身畔之人,已自手掀珠帘,自车厢内探出了半个身子。
“哎呀,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快进去说话。”白依依正犹疑着,要不要随独孤文澜一道出去时,那个眼映桃花的少年,堪堪又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珠帘晃动间,她但见那驱车的位置上,此刻正大刺刺的,坐定了一个身着甲胄的青年。
“二哥,你跟人废话什么?让他们下车。”说话间,车厢外破风之声大起,一个手提长枪的银甲少女,俏生生的站定在了,那斜倚于珠帘之外的青年身侧。
“容容,人家不下车,要不你拽他们下来?”帘外的青年戏谑道。
“这有什么可难······”枪挑珠帘,车厢内那一张俊俏的脸庞,却是令得此一个银甲少女,张大了嘴巴,久也说不出话来。
“丁容,进来坐坐,一会儿我该走了。”尽量往车厢边上靠了靠,独孤文澜为帘外的少女,腾出了点儿位置。
“独孤文澜,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新婚燕尔,不在府中陪你的‘叶夫人’。偏要凄风冷雨的,同着这么一个‘老,老前辈’出城,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珠帘晃动间,外面的少女,已然收回了长枪。
便只是一瞬,帘外那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的秀丽少女,就给白依依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她,显然同着独孤文澜关系匪浅。”这般想着,白依依方要说些什么,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其身旁的少年却是抢先开了口。
但见他有些落寞的道:“如此,万勿珍重啊。”
“呱嗒······”
泥水飞溅之声传来,独孤文澜口中的丁容,显然已经跳下了兽车。
“不用理会她。给,这是哥哥的一点儿心意。”说话间,帘外的青年将着一枚素白色的乾坤镯递将了进来。
“夜里传讯与你,只是想在远行之前,再见上一面。既如此,东西我收下了,你我都各自保重啊。”语带哽咽的独孤文澜,已自红了眼眶。
“有时间,我会去南边儿看你的。旁人去‘应官’的路上,可都是‘春风得意’、‘类转蓬’,再看看你,出息。呃······,此一位是?”说话间,帘外的青年已然驱着兽车,往城门处行去。
“恕我冒昧,想必你一定是我相公的挚友——丁茂行了?他啊,这几日可没少提到你。”说话间,白依依复又变回了,那一般丽质天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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