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守城军士坐下的白象,倒是有些意思。周身被覆鳞甲不说,面上竟是生了六对淡金色长牙,稀罕,当真是稀罕。”白依依沙哑着嗓子说话,倒也符合她眼下的老妪身份。
风雨中,独孤文澜顺着白依依的目光看了过去。但见,城楼下,吊桥边,对面而立的数头巨象,眼下正各自甩动着那蛟龙也似的长鼻,在排队进出这沛水城北门之人的身上,依次蹭磨着。
“是‘灵牙裂天象’。怎么,之前你不曾听说过,此一等妖兽?”抖了抖手中的缰绳,他驱驰着那“莽犀兽”,随着队列复又往前挪动了几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如许多年来,我一直在那‘戈洛山脉’深处潜心修行,对外间的一应物事,所知自然不会太多。莫跟我说诸如‘读万卷书’此类的话语,我们白家从来都没有多少藏书。不过最基本的江湖常识,我还是知道一二的,毕竟闲来无事之时,母亲大人总是会给我讲上一些。”
当她谈及自己的母亲之时,独孤文澜自其眼中所见的分明是尊崇和濡慕之色。
这般的一个母亲,无疑是成功的。
“啊,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做法,本来也无可厚非。毕竟你在功成名就之时,于春风得意之际,数朝便可阅尽那山川之美、江湖之险。至于这‘灵牙裂天象’嘛,眼下虽是不太常见,但听说它们的渊源似是可以追溯到‘荒古神魔时代’。”
“别看眼下它们受制于人,一幅温驯、妥贴的样子,那是因着灵牙被锯,否则朝夕便会暴起伤人。据古籍所载,这一等妖兽,一旦修至七级后期之境,激发那荒古巨妖血脉,便可幻化人形。无论男女,身量高大,卧蚕眉,丹凤眼,美人声,似乎是他们的标志。至于现在嘛······”
“哞······”独孤文澜话未说完,便为不远处一头巨象,那仰鼻向天的嘶叫之声所打断。
“看来我们要在此耽搁上一些时间了。”说话间,独孤文澜下意识的抓紧了,其腰间所挎的那一口长剑。
“退后,所有人都退后。”象背上的守城军士,在喝退了近前的众人之后,便是探手入怀,将着一面翠绿色的小镜取将了出来。
“这是?”白依依不解的问道。
“灵象示警,宝镜鉴妖。看来那推车的汉子,多半非我族类。”手中缰绳连抖,他驱赶着兽车,向着远处趋避而去。
破风之声大起,岂料那为翠绿色的小镜所晃起的道道青光,所照定了的推车汉子,竟是突然发难。但见其向着那执镜军士,扬手打去一道灰芒之后,便好巧不巧的奔着独孤文澜两人处,闪身而来。
“去到车厢内,暂避一二。”说话间,独孤文澜便揽过白依依的腰身,携着她齐齐的向着,身后那晃动不已的珠帘处撞了过去。
“锵鎯”一声,他腰间所挎长剑,也在间不容发之际,为其执定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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