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蓝格莹莹的玉簪,不单是同着她的主修功法颇为相配那般简单。
名花倾国两相欢,说的或许就是此一般情景。不同的是,此处与绝色美人相配者,由着名花换做了玉簪而已。
她似注意到了独孤文澜的目光,转眼看来,微笑道:“怎么,我戴上这一支玉簪,可还好看吗?”
闲来无事之际,同着几个丫鬟、小姐调笑几句,招惹一下,害得人家意乱情迷,也是其心之所喜。但这也是需要分论时间和角色的。
在这个多事之秋,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他是不愿意同着这个“错上了花轿”的白依依,有着过多交集的。
毕竟他清楚的知道并明了那一句俗语:“英雄和美人,他们是一伙的。”
美人当前,眼下的自己却不过只是别人的一道影子罢了。
没有回应白依依的问话,轻自叹息一声,他默默的拉开了第二个木匣。
“泉先鉴,我姨娘的陪嫁之物。‘将欲废之,必故兴之;将欲取之,必故与之。’王妃大人连同此物都舍得送出,看来那个消息是再也不会错了。”
低声咕哝着,他便是将着那一面形如令箭的菱花古鉴自匣底,摄入了手中。
此古鉴,色做淡金,入手温凉,材质非金非玉,尺许来长的鉴身之上,镂刻有许多花纹文字,似透明,鉴中隐隐似有烟霞飞腾,实则是鉴质映光,颜色变幻。
“这般令箭样的古鉴,非是没有,却也并不多见,递与我看看。”打量着独孤文澜手中之物,这个美得张扬的女子,饶有兴致的说道。
“泉先鉴,并非无名之物,看来白依依的家学,并不似我先前想得那般有渊源。”将着此宝交与女子手中之后,他如是想道。
“趁阳光正好,趁微风不噪,趁繁花还未开至荼蘼,趁现在还年轻,还可以走很长很长的路,还能诉说很深很深的思念······”趁白依依顾影自恋之际,他低声吟诵着,向着那和风徐来的小轩窗处走去。
外间确实是一派姹紫嫣红,欣欣向荣的景象。
或许他已经被这处古老的院落,束缚的太久、太多,或许他当真该走出去闯荡一番了。
“怎么,想出去散散心?”不知何时,那个清艳柔媚的女子,已经站定在了他的身旁。
暖风掀起她散落于额前、鬓边的长发,轻抚过独孤文澜的侧脸。此刻,他缓自闭上了双眼,清风拂面,佳人在畔,这岂非一种美得享受?
“焚香可以论剑,煮酒能够论英雄。此情此景,你我何不效法先贤,来一个烹茶品‘古鉴’?”看着外间的景致,以及身畔之人那一幅沉醉其中,怡然自乐的模样,白依依心之所动之下,当即脱口而出道。
“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这个艳的逼人的女子,再也不会知道的是,独孤文澜的“乐其乐”,正是因着有了她的相伴、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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