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着眼泪汪汪的老猴子,齐乐天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大王,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水帘洞旁给你扇风的侯大啊!”噙着眼泪,老猴子的眼神灵动而闪烁,完全不似那些山间野惯了的猢狲,反而像是在家中守候多年的老仆人,终于盼到了旧主。
“这糟糕的台词。”齐乐天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掩饰尴尬:“我忘了你是谁了。”
金狗从他背后跳下来,汪汪了几声。
“什么!”听完金狗的话,老猴子大惊失色:“大王神功盖世,怎么可能会得胎中之谜?”
金狗坐在地上,摊了摊手。
齐乐天看了看金狗,又看了看猴子。
虽然灵力恢复,有助于自己理解金狗的意思,但是像眼前这只老猴子这样,迅速而准确地听清楚金狗的话,想来还需要更长时间的锻炼。
邢君站在山上,看着地上的大明咒,缓缓燃烧殆尽。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像是某种东西被抽空了一般。
作为一个在花城待了不到三百年的土地,他的巅峰战斗力,至多只有地仙初期,跟同城的各个土地相比,不过是中游的水平,若非得了花无邪的信任,这一任的城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邢君。
花无邪在花城经营了七百多年,作为仙界常驻人间的城隍,战斗力巅峰,甚至能达到顶尖地战仙的层次,加上地利之便,也依旧陨落在那齐乐天的棍子底下。
他压抑着城隍继任的波动,就是为了拼这一把,抹杀尚未复原的齐乐天。
可是……地上这张大明咒,虽然引起了那荒山上剩余的佛陀封印,但封印之力却并没有镇压齐乐天的意思。
如果连这一手,也无法镇压齐乐天,那恐怕花城主的大仇,永生难报。
他仰面向天,数日以来的期盼,尽数顺着东流之水而去。三百年前,他不过是一道即将消散的冤魂,死前心神至诚,终于引来了城隍大人。
那个时候的花无邪,详细地询问了他的冤屈之后,利用神力,终于沉冤昭雪。
由于他是受不了刑罚之苦自杀,若是落入六道轮回,想要再度投胎转世为人,相当困难,花城当时地位逐渐提升,香火的位置有了个空缺,才让邢君重铸了神魂,成了这一方土地。
若非花无邪的帮助,今日的邢君,指不定是哪个角落里受难的猫狗。
望着齐乐天与猴子有说有笑着进山的背影,邢君的心越来越紧,仿佛有一根从心房里长出的荆棘,一寸寸搅烂了他的心肠。
花城城隍的印符,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给他加持了一道威严。
“大明咒杀不了他,那就我上好了。”邢君反手抓过印符,握在手上。
他全身的法力,缓缓从紫府内逼出,全数灌入这城隍印符之中。
这枚印符,被花城庞大的信徒,用香火供奉了足足上千年之久,虽然本质上还是地仙法器,但是单论威力,绝对能摸到天仙境的门槛。
邢君三百多年修炼的精纯法力,此刻全数加持在印符上,引出无数道绚丽的红尘花火。
齐乐天在路上走着,正跟侯大聊着,完全无心注意背后。
而事实上,以他不过金丹境的灵力水平,想要察觉到一位地仙强者的偷袭……也实在是强人所难。
“给我死!”邢君抡圆了手臂,将印符向前砸出。
仿佛飞火流星。
齐乐天依旧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有如此强劲的杀器。
邢君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些许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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