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李墨还是有发言权的，想着不说清楚的她可能一直过不去这个砍，便干脆坐了下来，认真说道：“其实你的表现很好，真的，这是我头一次听到这么好的《天鹅湖》，如果让我来凭，第一一定是你。”

“那为什么他们……”叶彤眼底终于出现一抹亮色。

李墨无奈道：“有内幕啊，前十名都提前内定好了，有的是关系户，不是家里有钱，就是家里有权。

剩下的要照顾学校，比如美院，比如音乐学院，比如天大南大，总不能这些专业类院校和重点大学没有吧？”

“真的吗？”叶彤满脸茫然。

李墨叹了口气：“真的，虽然我也不想是这样，但是这种事，十年二十年可能都没法改变。”

“可不应该是这样，艺术是神圣不容亵渎的，我爸一直这样告诉我，我爸一直这样告诉我的。”叶彤忽然就捂着脸哭了起来，那伤心的模样，搞得李墨心里都有种负罪感。

可是，做人不能太天真啊，童话的世界虽然美好，但是现实跟童话毕竟是两码事。

李墨无奈道：“还记得我怎么入社的不？就是拿钱砸的，非要说的，其实我就是你嘴里亵渎艺术的人。”

“不，你不一样，你是为了学习……”意外，社长姐姐居然主动开口帮忙辩解了，这让李墨受宠若惊。

等回过神来，他决定换一碗鸡汤，道：“好吧，其实我也认为艺术是神圣不可亵渎的，是无价之宝，什么钱啊权啊，太庸俗。

也正因为此，我觉得你没必要太过介怀，因为今天那些都不是真正的艺术，今天站在你前面那些人，他们不配，将来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艺术家。”

“真的吗？”叶彤似乎有些被鸡汤到了。

李墨赶紧点头：“真的，跟你这种追求纯粹艺术的人比起来，我觉得那些人都应该觉得羞愧。”

“可是……我也想要钱。”叶彤很费劲才把这话说出来，满脸通红。

李墨顿时就傻了，只能尬笑道：“理解理解，艺术是神圣的，是无价的，但是艺术家也要吃饭，要买菜。”

噗嗤，叶彤忽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反应过来又赶紧捂住嘴。

李墨松了口气，道：“你看你看，你都笑了，证明我说的是对的，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去洗个澡吧，完了早点休息。”

说完想了想，又道：“据我所知，虽然校园之星选拔赛已经结束，但是整件事情还没有完呢！”

“真的吗？”叶彤满脸希冀的看过来，仔细想想，她好像一直在说三个字。

李墨笑道：“是啊，内幕消息，种花家还要挑人组建模特公司，为自己的服装代言，虽然不可能一次性拿到很多钱，但是胜在稳定，每个月都有工资可以拿！”

“真的吗？”又来了，好像就不会说别的。

李墨也不会说别的了，点头道：“真的。”

“可是，我好像不会当模特。”叶彤又低下头去，有点沮丧。

李墨笑道：“不会，很简单的，就是穿衣服拍照，没别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态，好好休息，争取快点好起来。”

叶彤没再多说，一声微不可查的谢谢之后，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等到出来，李墨已经准备好药和温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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