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鲨看着笑道:“老二,收成如何?”
带队的是山寨二当家快刀祁八郎,祁八郎说道:“是杭城的富商,部曲都被我们干掉了,收获不小,来。”说这几个马贼便将两口木箱抬上来,一口装满银锭,一口全是丝绢。
祁八郎又说道:“这只是一部分,外面还有三四箱呢。”
飞鲨满意道:“不错,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只留女人吗!”
祁八郎说道:“大哥,这老小子有些身手,伤了咱们五六个弟兄。和我斗了三十来个回合才被我拿下,一刀杀了便宜他了,我要活剐了他。所以便把他和他老婆孩子全带回来了。”能和祁八郎斗上三十多个回合不算是庸手了,祁八郎没有大名,在家行八便被叫做八郎,自幼家贫,兄弟姐妹又多,父母便将他买了换了些口粮,他去的人家对他百般虐待非打即骂,还总是吃不饱饭,年幼的祁八郎种下了仇恨的种子,终于有一天亲手杀了那一家人,随后便当了马贼,在飞鲨的指导下会了几手刀法,再加上他敢拼命,出手狠辣不留情,刀法也日益精进越使越快,不但坐稳了山寨二当家,还在南林郡闯出了快刀祁八郎的名号。
飞鲨来了兴趣:“是么,正好吃饱活动活动。你,对就是你,别挣扎了,给你个机会,在我手下撑过三招,我就放了你和你的老婆孩子,你的财物一分不少的全还给你,送你们走如何?”
那富商一听果然不再挣扎,要说打赢自己没相信,但是要是说撑过三招,自己绝对办得到。至于这帮马贼守不守信用,自己也没其他选择了。
飞鲨摆摆手:“给他把刀。”两个马贼给他松绑,顺便递给他一把刀。
富商拿起刀,他没有先出手,他知道快刀祁八郎的厉害,既如此那山寨大当家就应该更厉害。
飞鲨不屑的笑了笑,随即也拔出了自己的刀,他的刀造型相当独特,竟是一把细长弯刀,如少女的柳叶弯眉一般,刀柄尾部有一条细铁链系在他的手上,而刀刃部分并不是锋利的刃,而是弯弯曲曲的锯齿,被这样的刃伤到,伤口不会平整,会大量出血极难复原。
一瞬间飞鲨动了,他反手持刀纵身来到富商面前,飞快就是两刀,富商忙横刀阻挡,奈何刀势来得太快,与其说是挡了两刀,倒不如说是挨了两刀,飞鲨脚尖点地身形转换,随即飞刀脱手,链条甩动一道寒光刷过,却听咯咔咔骨骼作响,富商双唇轻嗬,双目圆睁只见自己从左腰到右肩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没想到连三招都接不住,只是一呼一吸之间,血痕崩裂富商扑倒在地没了气息。
“好!大当家威武!”
“厉害,不愧是当家的。”
“咱们敬当家的一碗。”
一众马贼哄闹道,飞鲨收起刀端过酒碗一饮而尽,这就是飞鲨绰号的由来。人如飞鸟,刀如鲨齿。人刀合一,飞鲨无敌。
飞鲨道:“今天收获不少,这些女人大家尽情享用,来人将这小儿心肝给我取来下酒。”
“好嘞。”一众马贼就地便将那富商的女眷瓜分,在大堂中便玩弄起来,一众女人开始还剧烈反抗,不一会儿整个大堂就充满了男子的呼喝声,嬉笑声还有一众女子的哼吟声,那富商的幼子也被带下去抛心下酒,幼童肉质鲜嫩,在这些马贼眼中与一般牲畜无异。
飞鲨和祁八郎便饮酒边说话,飞鲨说道:“算算日子,那姓徐的也快过来了吧。”
祁八郎说道:“快了,这一笔买卖的油水可是不少啊。”
飞鲨说道:“不错,要怪就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仅丢了官,还要丢了性命。看在他的脑袋值这么多钱的份上,我就动作麻利点,叫他死个痛快。”
祁八郎一拍胸口:“那用大哥动手,到时自由小弟前去料理,六子,六子!”
随着祁八郎的呼喊,一个个头矮小,满脸麻子的马贼从一旁提着裤子出来了:“二当家……”他刚刚在那富商老婆身上弄了一回,还未尽兴一听二当家叫马上就出来了。
祁八郎看此情景气不打一处来:“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姓徐的那一家子到哪里了?”
六子说道:“已经打听清楚了,按脚程明日下午便能到清荷镇,这姓徐的不会当官,当了几年县尉不但一点家当没攒下来,还得罪不少人,这会罢官回家除了老婆孩子加上随从也就五、六个人,连点部曲都没有。”
祁八郎点点头:“行了,滚吧。”得了令六子美得跟什么似的,一溜烟就回去了,但是位子已经被人顶上,没办法又跑到那富商女儿那边。
祁八郎说道:“大哥,你看,就这么个穷酸,我还应付不来?交给我吧。”
飞鲨点了点头:“也好,真是的,要不是他脑袋值钱,打咱们眼前过咱们也还懒得截他呢。”
祁八郎一端酒碗:“谁说不是呢,来,大哥,喝。”
“好,走一个。”
木屋之中,林越却与那徐老爷交谈起来,得知林越二人小小年纪竟是独自扶灵回乡,徐老爷哀叹了几声世事艰难,只可恨世道不平百姓们不能安居,林越没把自己和师姐的真实情况说出来,毕竟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却不料让这个老爷忧国忧民了一番。
晚上,徐老爷一家聚在一起,夫人搂着女儿徐双双,老爷侧卧,随从朝生和婢女翠儿各自躺在另一边,而那个壮汉大牛则是睡在屋外的马车上,也是方便看车看马,当然他并不知道,屋外有个漂亮的女鬼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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