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邀约,实则却是一些初开的情窦。
常说少女怀春,但少年又何尝不止如此。青青qingx
恰如那春日里夜色中的猫儿,喵喵呜呜的躁动不停。
这种事很难有明确的界定,可能恰好是碰到了某一个场景,或是共同经历了什么事,又或者是一刹那的电流触碰,随即便在心中产生一种感觉,然后说出些让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话。
洞窟很安静,所以一些轻言轻语往往能够进入心里。
与之相同,这些言语所带来的一些反应也会更直白的体现出来,尤其是此刻少女还靠在他的肩头,冰凉的发丝与脸颊接触,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呼吸局促。
要是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负担,或许不会如此,但自己已经是祭酒门生,又有仇恨纠缠,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去答应许缘心。
因为安静,显得时间流逝并不是那么明显,而就在这不知道长短的时间内,宁舒心中像是上演了一场大戏。
许缘心感受到宁舒的肩部的肌肉有些僵硬,低声解释道:“我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以你的天赋,一直这样作为散修的话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苦,若是你去仙宫的话,以后的路会顺利一些,而且仙宫中会有许多法术供你选择我们也可以一起修炼。”
这句话之前所有的话其实都不是重点,许缘心所看重的事显而易见。
“我其实”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宁舒想要告诉许缘心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自己真的去了仙宫,但这神朝太府的身份绝对是一大禁忌,说不定连少女都要因此受到连累。
但还未等宁舒将话说完,便感觉到少女将手臂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喃喃道:“其实也只能是想想罢了,若是真的能活着,仙宫神朝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舒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是自言自语,连忙痛骂自己为何自作多情的想一堆没用的事情。
虽然依然未曾捅破这层窗户纸,但少女却是温柔的挽着自己的臂膀,像极了秦淮河畔相互依偎着共赏河灯的年轻男女。
感受着肌肤相触的温热,宁舒轻声说道:“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许缘心嗯了一声,将手臂挽的更紧了。
阴冷潮湿的洞窟中,以怪异姿势啃着一个花篮,状若恶鬼的鹿血,看着石壁那头窃窃私语的男女,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即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低下头去继续完成自己所要补充的能量。
中间是无尽的雨水,雨水的两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神朝与南越国之间有一片无比大的水泽,虽是春日,但芦苇却依旧飘着,随风整齐划一的斜立着。
据说这里的每一片芦苇下面都有几具尸体,而这些芦苇全都是由血水混合着泥土滋长出来的。
因为这里是大泽。
数十年前曾经被鲜血染红。
穿着暗黑色衣袍的男子,脚下踩着皮质军靴,在大泽上缓步而行。
寻常人若是没有工具的话,踏上大泽一步便会被吞没,因为这里的每一片土地下方都是泥沼。
可这位中年男子却并不受限制,军靴踩在泥沼上,轻微的下陷,泥沼中溅出几股墨绿色的泥水,然后又落入泥地里。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一片新长出来,尚且稚嫩的芦苇群。
这片芦苇的下方是一个来自昆仑的年轻修士,资质卓越,身上怀有独特法门,丝毫不比仙宫中的传人弱,但即便如此,在不久前的深冬时节,被人击毙于此,沉入了大泽。
中年男子目光如电,抬起军靴,从这片还没有人高的芦苇上踩了过去,将生长的势头扼杀在泥沼里。
他身后有一个谋士一样的人,低声说道:“根据手底下人传来的消息,那位宁小先生自从在南越国现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中年男子依旧踏步向前走,片刻后说道:“就这样蒸发了?”
“太府初春时开启春训,文脉随百官大家进修,武脉前往北方战场,唯独这位后山三先生被派到了南方诸国,虽然朝廷表面没有发出相关命令,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陛下还是不想看着道门在南方这样搞大动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离开广陵城,来到这南望城。”
名叫程梦的谋士犹豫着说道:“此前将消息告知了那妖族太子陆星移,有没有可能那陆星移已经出手了,但却没有告诉我们。”
中年男子用手拍了拍身上的水珠,沉声说道:“若是真的这般也好,不用我亲自出手,倒是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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