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整齐,整齐到连书本的摆放都按照大小来排列。
“这是宁舒的房间。”
宁安意说道:“本来他临走前说要把这个房间留给城里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住,但我父亲说还是得给他留着,万一哪天回来了也方便一些。”
“宁舒他喜欢站在这里发呆,尤其是下雨的时候。”
屋檐下,此时并没有雨,但漏下来的阳光却好像给透明的空气染上了一层金色。
“是这样的。”姬潮生说道:“初春时后山下了场雨,小师弟那时就站在屋檐下修炼。”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祭酒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新收的小徒弟。
“那边是老书生的房子,宁舒和我一样,从小就没有父母,他是被老书生抚养大的。”宁安意指着旁边那间屋子说道。
那间屋子静静的待在那,很安静,门上能看到些木板的裂缝,院子里的落叶堆了一层又一层,相比于宁舒这间屋子,旁边那一间才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的了。
宁安意并没有注意到,当她指向那件屋子的时候,身后的顾唯一与姬潮生都散发出了惊天的气势。
这是修行者下意识的反应,尤其是对于这种已经能够接触到天地本质的归虚境强者来说,更能感受到一些不平凡的气息。
祭酒眯着眼看向那处院子,负着双手,眼神扫过那些瓦片,窗棂,甚至透过窗纸的间隙观察着里面的布置,睿智的眸中闪过一道神采。
“这位老书生去了哪里?”祭酒看了很长时间,直到宁安意拉了拉他的袖子,这才开口问道。
“咦?”
宁安意惊讶道:“宁舒没告诉你们吗,老书生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她想了想后又补充道:“不过要是老书生没有去世的话,估计宁舒他也不可能去洛城读书。”
“那倒是要感谢他给我送去了一个好徒弟啊。”
祭酒似乎对老书生去世这个结果并不怎么感兴趣,连半点哀悼的情绪都不曾露出,只是淡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顾唯一听到了,姬潮生听到了,姬潮月听到了,只有宁安意没有听到。
经过了在平安城的这几日,宁安意带着祭酒一行人走遍了城里的每一个角落,河边,桥上,街道旁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宁安意并不知道和自己一同前行,有说有笑的人是当今天地间赫赫有名的修行者。
当平安城被走遍,宁舒过去的种种事情,甚至生活的琐碎都被用言语说出后,后山一行人要离开平安城了。
最后一站定在城主府。
既是祭酒家访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平安城城主陈山海得知洛城来人后设下的宴席。
堂中只留下了四人,宁安意带着姬潮月在闺房之中闲谈。
女儿家心事总是娇羞,在外人面前更是不能问出口,在带着祭酒几人行走平安城的这几日,宁安意除了介绍之外,并没有说太多其他的话题,夹杂私心的也就只有隐晦的夸一夸宁舒。
现在房中只有她与姬潮月,同为女子,年龄又相差不大,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一些以前不好意思说的话便能说出来了。
只是聊着聊着,话题便往宁舒的方面走了过去。
“宁舒在洛城中生活的怎么样?”
“可好了!吃得多,睡得好。”
姬潮月何许人也,神朝小公主。
以聪明伶俐著称,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宁安意话中的含义,表面上装作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的这位小师叔。
当然,她自然不能将宁舒在洛城中横趟青楼这种事迹说出来,也不可能将宁舒被朝堂之上的大臣们视作乘龙快婿的佳话分享,更不可能检举揭发宁舒与金家大小姐有亲密的关系。
只能说一些宁舒在学业上格外刻苦啊,深得师长喜爱啊这类的美好夸赞,倒也与宁舒寄回来的家书符合上了许多。
宴客厅内。
陈山海与自称宁舒老师的老者开怀畅饮。
一番正常的询问与闲谈后,陈山海笑着问道:“想必几位都是得道高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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