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儿看着面前这些身上穿着上好丝绸钩织而成的法袍,眉眼傲然,浑身泛着神光,恍若神明的男男女女,既有着希望,又带着些担忧。
以前她对这些神仙一样的人物是很有好感的,但经历了各种冷漠无视之后,又亲身经历了山中土地的阴毒,她逐渐有些绝望了。
所以看着这些表面光鲜亮丽,看似正气凛然的修行者们,她心中依然觉得那天在山中遇到的那个普普通通的青衣少年更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气质。
“仙师们都是长生之资,日后必然登顶仙道之巅,我们南帘村一定为各位仙师立长生牌位”
听着穆老爹的恳求,为首的一个青年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采。
他们都是昆仑天象派的弟子,奉昆仑仙宫法旨出山南下,虽不如仙宫九殿那些亲传弟子,但也是昆仑山诸门派的翘楚,此番被人称赞有长生之资,有望登顶仙道之巅,虽然平时不敢奢望,但还是极为受用。
只是,尽管穆老爹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还是没有答应下来,脸上除了骄傲外,还有些犹豫。
先前听到这村子里有人呼救,秉承着为民除害,斩妖除魔的理念,这些天象派的弟子便落了下来,本以为是一个随手可除的小妖怪,却没想到,这里的局面远比他们一开始想的还要严重。
这里不同于外界的气候是那河中妖灵的“势”,也可以看作望生境修士的一种法象,而能凝结出这样一种可以改变环境,笼罩全村的法象,其修为保底也是望生境,至于更高的他们也无法确定,毕竟他们中修为最高的那位青年也只不过望生境巅峰。
“师兄,要不我们帮帮他们吧,感觉他们蛮可怜的。”青年身后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以询问的口气小声说道。
“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吧,师傅临出山前曾交待过,不让我们在途中管闲事,而且为了一个凡俗的村子,耗费些精力太不划算了。”另一人摇了摇头说道。
“可二师兄济世救人不是咱们宗门的理念吗,这怎么能是闲事?”女子怯怯的说道。
“师妹休要胡闹,我等皆是修行中人,这些个俗世之事在意的多了必然会牵绊住我们的道心,你存此念头说不得一身修为就会停驻在此,切莫自误。”被称作二师兄的男子不悦呵斥道。
女子闻言低下了头,作为此行辈分最小的那一个,她虽有心帮忙,却不能对自己的师兄不敬,只得拽了拽领头那青年的袖子,低声道:“大师兄”
青年皱了皱眉头,依然在犹豫。
身后男子继续说道:“大师兄不可出手啊,若是普通妖灵倒也无妨,可你我都看到了,这河中的妖物明显成了气候,而且万一它背后站着什么势力,我等或许要给宗门惹上大麻烦啊。”
“姑且不说它背后有没有什么势力,这等神通就已是惊人,师兄你固然强大,但少不得会耗损些修为,咱们此次南下本就要遇到其他宗门的同道,师傅对你寄予厚望,万不可做这自损八百的举动。”
“那些其他同道路过此处都未出手,我们又何必做那出头之事。”
青年听着耳边同门的话语,看着面前几乎已经是下跪着的老者,眉间蹙起的纹路愈发的深。
身后泾河水流滔滔,风雨渡寒风凛冽。
被唤作二师兄的男子还想要说上些什么,却见青年叹了口气说道:“我等修道之人,若遇到祸乱凡俗的妖物知难而退,又所修为何道?”
“既然遇到了,那便要它知道我天象宗之威名!”
青年手间金光一闪,一块金砖便出现在手边,凌冽的寒风为之一滞,在一片金光笼罩中,蔓延向远处的风雨渡。
原本平稳的河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瞬间卷起十余米高的巨浪迎向金光。
如洪讯,裹挟河流之势。
“妖孽休得猖狂!”
青年喝道,脚底一步踏出,转眼便出现在风雨渡之上,手中金砖扬起,瞬间变大,意欲用法宝将整片河域都镇压在下面。
一声声嘶吼从河浪中传出,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个硕大的黑影在其中兴风作浪。
“不愧是大师兄,那妖物此刻已被镇压,遇上我们天象宗就等着授首吧!”先前阻止青年出手的那人笑着说道。
“轰!”
一声天崩般的巨响在河面上炸开,那看似被压制住的浪花瞬间扩大了一倍,将半空中的那块金砖直接吞噬在其中。
青年暗道一声不好,转身就想遁走,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浪花便拍打在他身上,很难想象一朵浪花有多大的威力,竟然将一个望生境的修士撞飞了出去。
“师兄!”
看着被撞飞然后遁走,消失在山中的青年,站在河神庙前的一众天象宗弟子顾不上说些什么,连忙驾起神虹追了上去。
一场战斗就这样结束了,以天象宗弟子惨败收场。
怒浪势头不减,半空中风雷阵阵,震得人耳膜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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