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把素色云界旗先借给你。”岳隋缘看着宁舒做出选择后,有些担心的问道。
“大概不用”
宁舒摸了摸腰间的锦囊,看似空空荡荡,可这是大师姐临走前交给他的,就像所有故事中写到的那样,一般临走前留下的锦囊大多都是救命用的,遇到危险时便拆开看一看,当可渡过灾劫。
而这个锦囊是有着归虚境的后山大师姐给他的,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人物的手笔,说不定里面就装着和她腰间酒葫芦里一样的剑气万千,别说自保,就算是干掉陆星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宁舒的猜测,具体有没有这个效果他还真不知道,但是总归是有一点心里保障的。
就在宁舒重拾信心,目光坚定之时,便又被当头一棒。
“说道这件事,我觉得有一个传言你有必要知道一下。”岳隋缘神情极其不自然的说道:“现在修道界都在流传你身上怀有洪荒前的秘密。”
“虽然说你现在是祭酒的弟子,没有人敢在表面上对你不利,但不排除有一些人冒险做一些事。”
宁舒闻言一怔,他想起在洛城时,曾被墓鬼以幻杀之术挟裹至北方群山中,那时候就有人将自己修有中天紫微剑诀的事情传了出去,而那个故意将消息传出去的人应当是洛城雨夜里,那名使用机关术的青年,而现在岳隋缘再提到时,明显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消息传播的范围更广了,而且绝对是有人别人有用心,想借着这次南方之事将目光聚集到你身上。”岳隋缘提醒道。
“你是说,想有人借他人之手将我置于死地?”
“所以我这次来见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重新安排你的南下计划,原本的计划肯定是不保险了。”
“怎么说?”
原来的计划是,宁舒沿着诸国的路线,联络道部在各国的眼线,一边打探雪国皇子的消息,一边收集有关道门的行动,并将它传回神朝,并不需要做太多,只是简单的起到一个间谍的作用。
而现在,宁舒因为种种变故的原因,必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走在各国的城池中,因为这里除了道部安插的人手外,更多的则是道门的人,身份信息乃至行程几乎都是透明的,风险实在是太高。
“抛下一切原定的计划,避开道门,沿着山路走。”
“没有指定路线,只是尽可能地接近雪国就行。”
听着岳隋缘的安排,宁舒摸了摸脸,打趣道:“放生?”
“哎是这个理,总之就是,你现在是真正的自由了!”岳隋缘投以支持的眼神。
“好。”
“还有一件事”
“我们能不能聊点轻松的话题。”宁舒一阵头大,岳隋缘一共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比一件麻烦,再让她这般说下去,只怕自己在南方诸国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了。
“好好好,反正那件事也和这次行动没啥关系。”
因为这座酒楼是神朝道部的据点,所以当这里在进行秘密接头活动时,酒楼并不接客,给道部的人员留有充分的私密空间。
周围穿着打扮各异的道部人员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两位大人物坐在窗边交谈,虽未能听到谈话内容,但无意间传出的一些只言片语足以让他们觉得兴奋。
这就是大人物之间的谈话吗?
动辄就是天地,生死只当是笑谈。
“话说回来,南方诸国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多久了?”
岳隋缘自然知道宁舒问的是什么,她看着街角从一户富商家中走出的修行者,语气中带着厌恶的说道:“自神朝立朝以来就是了,或者可以说加剧了,因为那时候道门有几百个国家,而现在只有南方这十几个国家了。”
“千年的根深蒂固,连国君都麻木了,朝廷就算是不顾道门的脸面要开战,只怕这些国家自己也不愿意。”
“昆仑仙宫也是这样的吗,或者说,他们是支持这个行为的。”宁舒想了想后问道。
“仙宫?”
“仙宫是仙宫,道门是道门。”岳隋缘撇了撇嘴不屑道:“仙宫那帮道士坐镇昆仑山,除了修行外,哪有时间管这些世俗剥削的事情,他们才不在乎这些嘞,可以说是不反对也不支持的,但在我看来,这样的洁身自好就是一种变相的纵容。”
宁舒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盘踞南方的修行宗门,自认清高,却享受着来自世俗的供奉,甚至他们修缮宗门大殿的钱财都是出自百姓们的身上,却不曾用自己的力量去救济受苦的世人。
单方面的索取,以修行者的身份影响世俗。
“真是令人不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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